接引許卓的是一個年輕人,對待許卓很熱情,面帶笑容,但是眼眸深處卻不時閃過一絲鄙夷與同情之色。
「這個叫許卓的傢伙,簡直是不開眼啊,或者是情商極低的那種,居然敢得罪我們花氏集團的兩位少爺,唉,估計今天不可能站着走出去了。我要不要好心點,幫他提前呼叫救護車呢?還是算了,若是因此而惡了兩位少爺,以後升職無望,那就得不償失。這個傻逼腦子秀逗了,吃些苦頭也是活該。」這名接待者內心暗暗鄙夷,瞧不上許卓,認為許卓倒霉乃是咎由自取,天生腦子傻,不過,還是滿臉堆笑地將許卓送至了八號貴賓館。
「先生,請進!」那名接待者輕輕開門,面帶微笑,沖許卓示意。
許卓早就發現花無烈、花小缺等人在裏面,這時候就沖那名接待者輕輕點頭,然後昂然而入。至於那名接待者先前的鄙夷,許卓察言觀色早就發現,只是不想跟這種人一般計較。他過來可是要找正主算賬的,而不是對付這種看門狗。
那名接待者隨即就關上了門,搖頭嘆息一聲,暗罵道:「傻逼!」然後就飛快地跑掉了。過了一會兒,還在工作群里發消息,讓所有工作人員不得靠近八號貴賓館,不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過去。
那些工作人員們都心領神會,暗中偷笑。有的人甚至還發表遺憾感慨,沒能親眼見證或者拍下自家少爺的神武英姿。
「你就是許卓?」八號貴賓館內,一身名牌運動裝,身材健碩的花無烈瞧了許卓一眼,不由下巴微揚地說道。心中卻在評估許卓的實力,見到許卓身材強健而有力,步法沉凝而不失飄逸,身高還不下於他,便將許卓的水平拔高了一個層次。
「看來,這個叫許卓的似乎有幾分本事,身上隱隱有一種凌厲的氣息內蘊,雖然掩飾得很好,卻瞞不過本少爺的火眼金睛。花勇謀輸給他並不冤枉,不過,比起本少爺來,還是差了不止一星半點,今天,就讓本少爺來教教你如何做人!」花無烈輕哼一聲,眼神睥睨,自然是極為自信自傲的。
「知道這是誰嗎?這是我二哥。」花小缺按捺不住地跳了出來,指着許卓叫道,「小子,上次本少爺是臨時有事,沒有時間收拾你,今天你居然還有膽子主動過來?」
許卓看了這兩人一眼,只是淡淡地說道:「你們帶人上門強買強賣,欺負我兄弟,我只是上門來討個說法。」
「什麼?你還敢來討說法?哈哈,簡直笑死人啦!你還是趕緊跪地求饒,若是我二哥高興,還能讓你在床上少躺幾天,以後也不至於落下個半身不遂什麼的毛病。」花小缺仗着二哥在,又是自家地盤,笑聲盡顯張揚,唾沫星子都笑出來了。
許卓輕嘆了一口氣,道:「一口價,三百萬。你們補足剩餘的兩百萬,這筆賬就一筆勾銷,我可以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那罐鹹鴨蛋化石連同陶罐一起,許卓是花了足足一百五十萬買來的,這時候雙倍價格賣給對方,也不算賺得多狠,畢竟,古玩這一行,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一般沒有數倍的利潤,誰願意出手?有的甚至幾十倍幾百倍利潤都有的。許卓只是報價雙倍,已經是夠給面子了。那罐鹹鴨蛋化石他很看好,若是運作得好,拿去拍賣會,拍出千萬的高價都有可能。
「好大的口氣,居然還敢叫我們補錢?二哥,你說這小子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啊?」花小缺難以置信地指着許卓,沖他二哥花無烈說道。
花無烈點了點頭,深以為然,眼睛望向斜上方,道:「有些人就是自不量力,喜歡做以卵擊石的那顆卵,蚍蜉撼樹的那隻蚍蜉。」
「沒得談嗎?」許卓懶得跟他們扯來扯去,徑直問道。
花小缺笑道:「談當然有的談,你先下跪,跪舔我的襪子再說!」這貴賓館內鋪着地毯,開着空調,環境非常好,對方穿着地板襪,若是有鞋子的話,估計就是讓許卓舔其鞋子了。
許卓進來時卻是連鞋都沒有脫,因為,他知道,必有一戰,沒有必要那麼客氣,講禮貌。若是對方給錢,也就算了,不給的話
「你再敢出言不遜,當心我代替你家長輩管教你!」許卓看着花小缺說道。這話就是意指花小缺沒有家教。
花小缺頓時怒了,大聲罵道:「你他嗎什麼東西」
只是話還未說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