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下凡的仙女,玉潔冰清,美絕塵寰。
他移不開視線,定定注視着她,眼裏的肅殺之氣慢慢消失,「你不怕本座殺了你?」
「教主眼裏的殺機不夠,註定不會動手。」她語氣淡然。
「你說得對。」他邪涼的嗓音里添了幾許曖昧,「本座還捨不得殺你。」
她推開房門,見外頭朝陽燦爛,陽光穿過樹葉間的空隙,一縷縷地灑滿華美的庭院,早霧逐漸消散,不遠處假山寬池裏的魚兒正在歡快游耍。微風拂過,池水掀起淺淺的漣漪,蕩蕩漾漾。
昨夜院中那幾十具橫七豎八的屍體已然無蹤,連一絲血跡也沒留下,顯然昨夜有宮仆連夜處理了。
皇宮就是這樣,埋葬了無數冤魂。那些逝去的人,若是無權無勢,做為下人,甚至可能連問起的人都不會有。
今天陽光明媚,是晴朗的一天。
見她要出門,他濃黑的俊眉一挑,「你不是想換衣衫麼?」
「有個變態偷看,不換了。」
「本座是光明正大的看。豈用得着偷偷摸摸。」他撇了撇唇角,還是妥協,「不換衣服不舒服,本座不看你就是了。」
她穿回原先的外衫,邁步往外走。才穿了一天的衣裳,多穿一天也沒事。
他拿了她先前備的乾淨衣衫,身影一晃,擋於她身前,眸子裏有怒氣,「本座叫你換衣裳,你沒聽見?」
她目光冷涼若冰,「半月教主吃飽了飯沒事幹?我穿什麼輪得到你管?」
「你一定要激怒本座?」他目光倏地轉寒,邪氣的瞳子裏蓄着隱怒。
「誰有空激怒你?」她面無表情地說,「是你賴在這裏不走。」
「本座遲早是皇宮的主人,別說一個小小的華陽宮,就是整個天下,本座愛去哪都行。」
她懶得跟他辯。心情有幾分鬱悶。
他看出她面色不佳,「你在想什麼?」
她倒是直接說了出來,「你能透視,是否,每個穿着衣服的人,在你面前如同一絲不掛?」
他無聲地笑了起來,笑容詭異莫測,「只要本座願意,那便可以。透視需要耗費太多功力,如非必要,本座從不用此功能。只是……有一個人除外,那個人就是你。」
她眉宇難得地挑了挑,「你說什麼?」
「你穿着衣衫,即使本座透視,依然看不穿。」他若有所思,「特異功能發揮到極限,甚至能讀取人腦中的思想。但是對你,行不通。」
「也就是說,你曾透視、想讀取我的思想?」
「本座也不明白,為何,我的特異功能在你身上失效。」
她淡然說,「特異功能是人類的一種潛在能量,不管是現在,還是一千年以後,還沒有合理、完善的解釋。而擁有特異功能的人,即便是千萬里都難挑一。而我,不論是IQ、能力,與特異感知,都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你的特異功能在我身上失效,很正常。」
「本座一出生即有的異能,也是上次才從你這知道是特異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