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在這件事情上,不追究了。」不是不捨得君佑祺,僅因說過的話算個數而已。
「也無妨。」他唇角泛起一絲噬血的冷笑,「不論在公在私,君佑祺都是本座的死敵。他是恨不得喝本座的血,吃本座的肉。本座也恨不得颳了他!」
「你們的恩怨也好,爭權奪利也罷,與我無關。」她美麗的臉龐沒什麼表情。她算計君佑祺,僅因是被君佑祺先算計。
「本座也希望名利之爭,你能置身事外。」他微眯起眼,「可惜……」
她淡然一笑,「可惜什麼?」
「君佑祺接近你,似乎別有目的。」他又坐回chuang沿,「如果本座估計得沒錯,他在利用你。」
她一挑眉,「看來你不笨。」
他執起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放在冰冷的唇邊親了親,「本座何止不笨。君佑祺為人深沉難測,最擅長運籌帷幄,決勝千里。驚雲……」
「嗯?」
「本座要告訴你,你的男人,沒有一點比他差!他的心機,本座也有。他的目的,本座其實很清楚,只是看他怎麼當跳樑小丑罷了。」他唇角有着淺顯的諷刺,「你說受盡那個老廢物寵愛的十皇子,堂堂齊王在演猴戲,不是很精彩麼?」
「原來你早就知道他的想法了。你知道他在演戲還無動於衷……」她停頓了一下,目光冷然地凝視他,「你在等待什麼?」
他動了動唇,不語。
「你在等待,我會不會因為君佑祺而要殺你。」
他身軀一僵,見她冷漠的表情,「不否認,本座在等待你的決策。」
他終究還是不夠信任她。她心下有幾分黯然,「如果我真的聽了他的話,要取你性命呢?」
心中一痛,他神情滿不在乎,「就如曾經一般。」為了她的一句話,他可以死。
房間裏一時靜謐無聲。
臨近中午了,窗外陽光明媚,萬縷金光照耀着大地。
絲絲縷縷的陽光灑進房裏,不知道是不是有他的原故,房內一點也感覺不到陽光的溫暖,反而寒氣逼人,一種渾然天成的邪寒之氣自他身上散發,氣溫都似乎降了幾度。
半晌,他幽冷地啟唇,「下個月初六,本座不會允許你嫁給他。」
「我說了,我的路自己走。不會給你任何承諾。」
「鳳驚雲!」他面色隱現幾分惱怒,「為何,你總是要惹怒本座?」
「誰在乎了,就輸了。」她冷冷地說,「我跟你這種人,不適合有感情。你很明白君佑祺為什麼要利用我。就是因為他篤定你會在乎我。」
「不是在乎……」他俯身,薄涼的嘴唇在她櫻嫩的絳唇印下一吻,「愛你。」手摸上自己的心臟部位,「愛你愛到心在痛。可本座……又奈你不何,不知道拿你怎麼辦。」
蜻蜓點水般的一吻,不像在歡ai時充滿了**纏、綿,而是一個單純的、憐憫的、深重又刻意放輕的一吻。
她似乎能感覺到他此刻沉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