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他卻沒事人似的,像是在普通的練功。
就算沒月亮,他了解與月亮無關,只是每月到了十五,天煞邪功的周期會更加陰寒結冰。恰只是十五月兒會圓罷了。
難道是時辰尚早?
他有的是耐心等待。
……
同一時間,京城沒有下雨,只是烏雲密佈,月兒也不見蹤影。
皇宮御書房,老皇帝君舜正在批閱奏摺,批着批着,他霍地站起身,猛地把桌上堆積如山的奏摺全都掃到地上,滿是褶皺的老臉布起怒焰,「送來的奏摺全是些無關緊要的破事!軍-權、政-務大事,全都不經朕的手。朕乃一國之君,不是處理雜物的!」
一旁侍候的太監小李子立即跪地,「皇上息怒。」
「朕怎麼息怒?空有皇帝名銜,權力全都掌握在老三、老十手裏。朕手中現下不過一成的兵力,成了個傀儡皇帝。朕還沒死呢!他們就想着圖謀篡位!」皇帝心中怒不可竭。
小李子跪着瑟瑟發抖,不敢再說一詞,深怕皇上一不高興摘了他的腦袋。他可只是一個小小的太監,經不起風雨的。
須臾,皇帝頹然坐回椅子上,「也罷,江山遲早要交給老十。只要在朕有生之年,坐在這張龍椅上,即便無實權,也是萬萬人之上。」
小李子頭壓得很低,不敢應話。
「最近怎麼沒看到老十?」
「回皇上,小的不知。」
「哼,大好的機會,他一定是在忙着怎麼聚攏吸收前太子的勢力。」
「……」
「土番小國進貢的風調雨順茶還真是好喝。不喝,朕都覺得不舒服了。」皇帝沉聲說道,「小李子,去給朕泡個一壺過來。」
「是,皇上。」
……
飛鳳宮裏,皇后宇文沛在院子裏站了許久,一旁的太監慶福心疼地勸道,「娘娘,天涼了,您進屋歇着吧。」
「慶福,你說祺兒為何不來看本宮?近些天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十皇子的行蹤,他不說,又有誰能知道呢。」
「前太子勢力很多向祺兒靠攏,祺兒怕是忙活着這些吧。」
「娘娘說的極是。您也要理解十皇子,男兒以江山大局為己任,如今殤王虎視眈眈,十皇子必得小心應對,事兒忙,難免疏忽了您。您可得理解他。」
「再怎麼樣,他是本宮唯一的兒子。本宮就是不理解,也不會怪他。只是人老了……」皇后悠悠嘆口氣,「本宮人老珠黃。皇帝花心,只喜歡年輕漂亮的妃嬪,不待見本宮。本宮難免想兒子。」
「相信過幾天,十皇子忙完了,就會來看您了。」
……
祁天國邊境某處林子裏,君承浩坐在樹下小歇,侍衛張晉遞過來一個水壺,「主子,您喝點水。」
君承浩接過牛飲幾口,涼水入肚酣暢淋漓,「過了邊境,就是仙落國了。」
「主子,屬下不明白,咱們要去浣月國,從祁天國直接過去,差不多是算直線,為何要走那麼遠的路兜個大圈子先去仙落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