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的不過是逼回心愛的男人,男人沒回來。
夜雁離離開萬蠱門後,也沒有按夜月天的意思去殺夜天照與方雪燕,反倒去為禍江湖,愛上並搶有婦之夫歐陽熙,夜雁離又被變態的君舜生前視為囊中物。夜雁離即使童年可憐,但她搶人夫的行為可恥,她被君舜強迫,迫害,估計夜月天偷着笑。
上一輩或兩輩的這些賤人咎由自取,只是可憐了君寞殤當年作為一個孩子,何其無辜,他卻受盡了親生母親給的慘無人道的殘害。
鳳驚雲微抬首,看着摯愛的男人那半張比屍還僵白的面孔,就眼觀而言,他比屍還森寒,左邊臉頰戴着的面具下的殘缺,真能將膽子小的人活活地嚇死。
想到他歷盡的非人殘酷,她的心就擰着的疼。
疼在心裏,沒有表現在臉上。
見她絕美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君寞殤嗓音沙啞地問,「有沒有覺得好笑,萬蠱門盡出一些不可理喻的瘋子?」
「夜月那麼恨你,牽怒到無辜的你身上。不止是因為上兩輩的恩怨,也因被權勢蒙蔽了眼。正如她所言,她怕你搶了她執掌了一生的門主之位。她要夜妖嬈執掌萬蠱門。」
「還是你透徹。」他血森的瞳子裏沒什麼情緒,「我不在乎所謂的門主之位,若是我在乎,也不會等到現今才來。」
她主動環住他堅硬結實的腰身,「殤,我們早點離開萬蠱門吧。大雪融了一點,我們就馬上走。」越在這裏呆着,她越是不安。
「好。」他點頭。只要是她的要求,不論什麼,只要他辦得到,一律不會拒絕。血森的眸子裏划過一道殺氣,在走之前,他要滅了萬蠱門!
曾經幼時,他為魚肉,只能任人宰割,如今整個萬蠱門的人全當他是邪孽,如今的他,只有他能毀天滅地!
另一邊,夜妖嬈捂着被打腫的臉從妖月閣跑出來之後,直覺地想見心上人,她去了招待貴客的桐剪秋風閣。
就在樓前的平台上,一襲紫色華裳的君佑祺站在那裏,紫衣瀲艷隨着寒風飄揚,他五官陽光英俊,氣勢尊貴內斂,風度翩然。
夜妖嬈痴痴地看着他,越看,心跳越是加速,越看,心,也越發的涼。
只不過隔了一個大轉彎的距離,君佑祺站的平台位置,正好能看到不遠處龍回軒的平台。
那裏,君寞殤與鳳驚雲相擁着,二人不時地說個幾句,隔得遠,也沒人聽得見二人在說什麼。
君佑祺沒有聽交談,只是痴痴地望着君寞殤懷中的鳳驚雲,眼中深濃的愛意像是一汪浩瀚無邊的海洋,又深又廣闊無邊。
他看着那個一襲白裳的女子痴了,似乎連夜妖嬈的到來也沒有發現。
傻子也感覺得到,君佑祺不是一般地愛鳳驚雲。
看他眼中濃深得化不開的愛意,夜妖嬈心裏清晰的浮現了一種感覺,怕是終此一生,都得不到君佑祺的心。
換作以前,她說不準會去強求。想到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