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問話的是魏雪梅。
「小的在候府數年,又深得大夫人信任,仗着一身武藝,府里的下人多少會給些面子,與不少下人都有私交。一下人偷聽到此事,便同我說了。」
鳳驚雲將一個小瓷瓶丟給周武,「每十天服用一粒,能壓制你所中的毒。」
周武接住,「多謝四小姐。」
「以後你暫時在來儀居當差,明天協助翡翠,看看院裏都還需要些什麼,全都買齊了。」
「是。」
第二天,大夫人所居的廂房裏,見大夫人轉醒,鳳歸晚開心地道,「娘,您總算醒了!」
大夫人一臉的虛弱,嗓子也泛疼,「晚兒,娘怎麼會在這?還感覺全身都疼。」
鳳歸晚聽了,俏臉變了幾變,「娘,大姐與三姐都醒了,她們說不記得昨天發生的事,您該不會也忘了吧?」
「昨天,昨天怎麼了?」大夫人想了想,「我昨天帶着大強、周武準備去偏院把鳳驚雲那個賤蹄子打殺了,到了偏院後,發生了什麼事,我想不起來了。」頭疼地柔着額頭,發現腦子裏一片空白,注意到自個的手,「啊……我的手指,我的手指怎麼少了一根!」
「我也不知道偏院裏發生了什麼。大強死了。」鳳歸晚把秋菊看到的一幕說了一遍,並把後來發生的事都說了。
大夫人聽得臉色蒼白,胸腔怒火四起,「怎麼會這樣!到底是誰傷了本夫人!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我也不得而知。」鳳歸晚思索了下,「我總覺得鳳驚雲有所轉變,但再怎麼樣,憑她也沒有動您的本事,有可能,她的背後有高人相助。」
「晚兒,你的臉沒事吧?太子也真下得了手打你。」大夫人眼裏滿是疼惜,「你這張如花似玉的臉,可得好好保養着。指望你爹沒個奔頭,娘這下半輩子,可得靠你了。」
「娘放心。」鳳歸晚篤定地道,「太子妃的寶座,肯定是女兒的。至於鳳驚雲,我不弄死她,就不叫鳳歸晚!你都不知道,不止您昨兒個莫明其妙受傷,她還霸佔了來儀居,那是只有我才有資格住的院落!」
「那個該死的賤蹄子狼子野心,」大夫人坐起身,一動滿身的骨頭都痛,痛得她齜牙咧嘴,「敢到我們頭上撒野,本夫人要她死都沒地方死!昨天的事我就算忘了,也可以把一切栽贓給她。」
「鳳驚雲有意把您讓她住偏院那麼多年的事兜出來,說我們候府虧待了她。我看太子對她已經動了側隱之心。您與大姐三姐都忘了昨天的事,鳳驚雲又把一切都推到大強身上,死無對證。我怕繼續糾結在這事上,萬一讓太子覺得我們心地狠毒虐待了鳳驚雲,反而吃力不討好。」
「那昨天的事就這麼算了?明顯是被鳳驚雲害的。」大夫人滿臉不甘,「我現在恨不得撕了鳳驚雲的皮!喝她的血!啃她的肉!」
「不,娘您不能那麼做。我們現在要對她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