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讓赤鳳軍戰士將那女子保護起來,但是蕭鳳卻是悶悶不樂。
夜深人靜,正是休息時候,蕭鳳雖是躺在床上,但是卻始終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無奈之下,她只好自床上起來,一個人側坐在床沿邊上,目光怔怔越過窗戶看着那一輪皎月。
雖是早已經過了中秋佳節,但是今夜的月亮卻特別圓潤明亮,潔白霞光自窗戶之中傾瀉而出,落在了蕭鳳的身上。
較之於白日時候的威風瀟灑,此刻的她卻顯得無比的孤獨,皎遐的月輝正如那一道匹練,環繞在她的身側,飄飄然正如飛升的嫦娥一樣,仿佛隨時隨地都可能飛升此地。
無論如何,我都不曾屬於這裏。
心中泛起了波瀾,蕭鳳怔怔的想着白日時候的場景,雖是憤怒早已經消停,但是她卻感覺心中沉甸甸的,無論如何都無法擺脫開來。
「姐姐,你怎麼還不睡?」
睡在一邊,蕭月感覺肌膚稍微有些冰涼,於是自睡夢之中甦醒,她揉着惺忪眼睛看見蕭鳳卻並未躺下,反而着身軀坐在床邊,不免有些詫異。
蕭鳳這般模樣,她可是從未見過。
「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所以我無法睡覺。」宛然一笑,蕭鳳將那被子拉了一下,將蕭月的身子蓋住。
天氣冰涼,若是睡覺時候不蓋好被子,可是會着涼的。
聽見這話,蕭月反而睡不着覺,也是一樣將身體撐起,靠在蕭鳳身邊問道:「是赤鳳軍的事情嗎?」
「也不全是!」搖了搖頭,蕭鳳回道:「只是白天時候判了一件案子,所以感覺有些悶悶不樂。」
「是什麼案件?」蕭月有些好奇,若是尋常的案子蕭鳳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但是能夠讓蕭鳳始終悶悶不樂的案件,只怕這案件牽連甚廣,否則的話自己的師尊如何會在這生更半夜的時候還未曾睡眠呢?
蕭鳳當即回道:「是一件關於女子的案件。」隨後,她就諄諄訴說,將昨天發生的案件全盤說了出來。
「那兩個男子當真可恨,竟然分毫不管那女子,只為自己考慮。」聽罷之後,蕭月立刻就斥責了起來,若是她當時候在場,只怕早就拔劍將這兩人砍死當場。
「沒錯。不過最可怕的是,那女子竟然毫無掙扎反抗的餘地,就這樣任人擺佈,而且那些傢伙還自認為理所應當。你說我們女子,難道當真是天生就必須要當他們男人的奴僕又或者是生育工具嗎?」捏緊拳頭,蕭鳳胸腔之中已然佈滿火焰,若非她素來涵養了得,曉得當時候殺死兩人對自己名聲無意,當時候豈會讓這兩人離開?
她並非這個時代的人,出身於未來世界、習慣了人人平等的蕭鳳,根本就無法接受居然有人會將自己的妻子賣出去,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有的人購買這些女子作為奴婢、妾室,只是為了延續他們的宗族罷了。
如此強烈的衝突,才是讓蕭鳳發怒的真正原因。
感同身受,蕭月不自覺將手腕挽在蕭鳳手臂之上,低聲訴說道:「幸虧有姐姐在,不然的話我只怕也要淪為她們那般樣子了。」「但是這樣就行了嗎?」輕輕地呢喃着,蕭鳳卻並不僅僅滿足於自己,想着當初看見的那個潸然淚下的少女,她卻恍惚之中像是看見了自己。
若是自己沒有被師尊收留,若是自己沒有修煉武功,若是自己沒有得到儒釋道三教頂尖功法,那麼那個人會不會就是她?
徹骨的寒意罩住身體,蕭鳳一時間完全是僵住了,渾然弄不清楚自己的狀況。
「怎麼了,姐姐?」
察覺到蕭鳳身體變化,蕭月當即靠了進來,一對星眸擔憂的看着那憂愁緊鎖的眉梢,她心中酸楚立刻伸出手,想要將這佈滿無數懊惱事情的皺紋全都抹去。
「月牙兒,我沒事!」蕭鳳感覺那貼在額頭之上的玉手,當即將其反握住,卻轉而掉轉頭看向蕭月。
銀輝之下,那潔白的玉體寸縷未着,晶瑩的光輝微微閃爍,就像是那絕代的雕刻大師以玉石雕琢而成的,幽冷的清香竄入鼻息,讓她那本是煩躁的心境稍微安靜了下來。
蕭月自是不信,黑眸之中泛着瑩瑩光彩,問道:「但是我之前看你氣息稍微有些混亂,就連體內的清淨琉璃焰也有些暴躁。」同樣身為武者,她自然曉得真元和心境有着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