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定之內,蒙哥正在謀劃攻擊。
另一邊,忽必烈也未曾歇息,準備和蒙哥一起,徹底覆滅赤鳳軍。
而在帳營之中,除卻了忽必烈、姚樞、楊惟中幾人外,尚有速渾察立於此地。幾人在這這個時候聚首,便是為了商議明日時候,又該如何應對赤鳳軍。
卻見忽必烈一臉憂慮,對着速渾察問道:「我曾經和你說過,若要對付那赤賊,須得帶上九白纛,不知你可曾將此物帶過來?」
「啟稟殿下,我已讓將此物帶來,就放在軍帳之外。」速渾察叩首回道。
忽必烈頓露驚喜,趕緊說道:「既然如此,那不妨先帶我前去一觀?」需要知曉,這九白纛乃是成吉思汗蒙古帝國的徽旗,是譬如玉璽一般的存在。
據《蒙古秘史》載:成吉思汗於丙寅年「在斡難河源頭,建九腳白旄纛做皇帝」。另據《元史太祖本紀》記載:「元年丙寅,帝大會諸王群臣,建九白旗,即皇帝位於斡難河之源。」這是蒙古人首次對九白纛的記載。從這時候起,蒙古人在和平時期、慶祝時刻都立九白纛,將其視為民族和國家興旺的象徵。
自此之後,九白纛便成為權利象徵,非是尋常之人能夠掌握,更無法動用其中存着的長生天之力。
而為了確保九白纛的安危,更是在平日時候設立有專職的守衛官,以免其受到損壞,如今時候速渾察便是其自其爺爺木華黎手下,繼承了這九白纛。
速渾察自然不敢懈怠,立時便領着忽必烈走到一處帳營之處。
只見軍陣中間,一杆松木支撐的長槍正插在地上,約有十三尺長,而這個這便是主九白纛,又稱之為主蘇勒德,而在離住蘇勒德一丈五距離的地方,四面、四角之處也一樣豎起八柄類似的長槍,這些卻是副蘇勒德。
在主蘇勒德的頂端,有一個足有一尺長鍍金三叉鐵矛。
這三叉鐵矛象徵着火焰,三叉矛頭下端為「查爾」,通常都是用金銀等金屬物品支撐,而在「查爾」邊緣則是將無數銀白公馬鬃編織在一起,形成長長的纓子。八柄陪蘇勒德,用馬鬃搓成的「呼和納楚格」與主蘇勒德一起連接,進而起到加固主蘇勒德的作用。
陪蘇勒德的長槍則為九尺長,矛頭與主蘇勒德一樣。
似這般佈置,自然預示着蒙古大軍意欲天下的野心。
走到這九白纛之前,忽必烈不復之前面臨屬下時候的桀驁之色,自身側取過隨侍士兵遞過來的香燭還有祭品,他走到了這九白纛之前,將杯中之酒盡數灑下。
隨後,他卻是彎下膝蓋,緩緩地跪在地上,異常恭敬的對着眼前的這至高聖物磕下了頭,言辭舉止之中,更無絲毫懈怠,唯恐在什麼地方做錯,以至於招惹了那高高在上的長生天。
瞧着這一幕,姚樞不禁皺眉眉目,卻道:「你說這九白纛,當真有殿下所說的那麼厲害嗎?」
「不知道!」楊惟中搖搖頭,透着困惑:「但是我卻分外在意,你說殿下在這個時候祭拜這玩意,究竟有什麼意思?畢竟這九白纛縱使厲害,終究不過是一個死物罷了。若是將勝利寄託其上,只怕是緣木求魚。」
他乃是儒者,向來以為子不語怪力亂神,所以雖對眼前之境並不是時分在意。
「若是如此,你卻是擔心了。這九白纛威能十足,亦是當年木華黎仗着橫行的利器。如今我軍中再添此物,定然能夠將那群赤賊徹底擊潰,再無轉圜之機。」姚樞卻是勸道,瞧着那正恭恭敬敬拜倒在這九白纛之前的殿下,自是充滿堅定信心。
這一次,已然做好萬全之策,決不允許之前的事情再度發生。
楊惟中卻並未接受,瞧着那九白纛,卻不覺得升起幾分惱意,低聲訴道:「非是如此。只是我卻擔心,殿下這番行為只怕大打折扣,並不被軍中之人所在乎。」
「為何?」姚樞奇道。
楊惟中解釋起來:「你說我軍中士卒究竟是蒙人多,還是漢人多?」
「若以百戶及其以上,當以蒙人多。然而若以底層士兵而論,當為漢人多。」姚樞稍稍考慮一番,旋即回答道。
他自掌軍一來,對這些資料熟悉無比,自然知曉目前忽必烈麾下兵馬構成比例究竟如何。
「既然多為漢人,那在這裏擊敗這九白
第四十章祭長生聖旗生輝,入農莊成風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