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於長刀之上,凝練一柄修長聖刃,光華直衝雲霄,盡顯一身浩然之力。
「天元無極——聖劍破九霄。」
話甫落,聖刃橫空,對着那水龍猛地一揮,萬千水汽頓時崩潰,聖光之力四散而開,登時將這水龍整個轟散。
至於其中的鄭鼎,更覺一身鮮血似是沸騰一般,直欲破體而出,饒是他根基深厚,卻也忍不住嘔出一口鮮血,顯然已是身負重傷。
「鄭將軍。以你如今的實力,你以為你還能夠繼續支撐嗎?」宇威瞧見那狼狽模樣,卻是張口訴道。
「哈哈。你這廝不過只會躲在別人身後,搬弄口舌是非罷了。還是說,你以為憑藉這般手段,便能夠讓我屈服嗎?」雖是如此,鄭鼎卻依舊強撐着那昂藏九尺之身,昂然面對曾生:「再來!」蒼白面孔如痴如狂,一提手中長刀,踏着波浪,又是迎面撲來。
曾生無奈,唯有再次祭出長刀,亦是一般挺身面對。
「這廝倒是一個豪傑。」段峰瞧見此人神勇,不免有些嘆息:「只可惜,卻投了韃子之下。」
他麾下士兵還在忙碌着,將河中正處於溺水狀態的降軍一一救出,並且用船隻運到千佛島之上,好讓正在那裏駐紮的軍隊將其救醒,而隨着越來越多人甦醒過來,整個千佛島之上,已然是哭聲一片。
自被赤鳳軍擒下之後,他們日夜擔心,以為自己會被處死,早已經是一片哀鳴。
等到鄭鼎過來時候,他們又是心生希望,以為這樣便能夠活下去。
豈料赤鳳軍反應迅速,眾人紛紛跳水,本以為能夠活下去,但是卻險些溺死其中。
如今兩度經歷生死、重歸人世,他們念及自己此刻處境,不免感到世事難料,忍不住眼淚紛紛哭泣了起來。
聲音越來越大,已然壓住了浪濤之聲,甚至就連遠處鄭鼎也聽見了。
「你們對我的部下做什麼?」
驚怒之下,鄭鼎奮起餘力,格住曾生利刃,凝目朝着哀聲之處看去,就見在岸邊之上,正有無數人兀自哭泣,其聲甚是悲傷,更讓人感覺幾分淒涼。
宇威盈盈一笑:「沒什麼?只是他們先前跳入黃河之中險些溺斃,所以我便派我麾下之人將他們救出來罷了。」
「為什麼?你等赤賊,為何要救自己的敵人?」鄭鼎頓感奇怪,畢竟在他所聽所聞之中,這赤賊可是兇殘至極,破家滅戶乃是經常的事,故此一直被漢家軍侯所排斥,他忍不住心頭詫異,立時問道。
宇威朗聲訴道:「我等赤鳳軍,奉天下華夏正嗣,自當救華夏子民。」聲音宏大,立時讓鄭鼎感覺心中一震,不免有些錯愕。
「謊話連篇!」
不知為何,鄭鼎張口便是反駁道,孰料因為他心神失守,手上長刀拿捏不住,立時便讓曾生持刀強入,在肩膀之上添了一道傷痕,刺痛錐心、血流不止,更讓他動作越發沉重,不復往常輕靈之狀。
曾生見狀,亦是連連逼近,「錚」的一聲那長刀整個崩斷,旋即便被整個拍出,「轟」的一聲跌落在千佛島之上,和着他之前的部下,一起落在了一起。
正當曾生欲要前往,將鄭鼎擊殺時候。
宇威卻忽然喝道:「曾生,你且住手。」凝神望着那鄭鼎,卻是搖搖頭,臉上具是透着無奈之色,「先前你等領兵前來,我本以為略加懲治一下,你等應當知曉大義。孰料你卻在今夜時候做次偷襲之舉,莫非以為我赤鳳軍當真如此歹毒?」聲音停頓了一下,又是問道:「而且,我更不知道你為何對我赤鳳軍有着這般偏見?」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鄭鼎一擰頭,自是透着幾分倔強。
他雖是欲運轉玄功修復身軀,無奈一身經脈,全數被曾生打斷,內傷、外傷一起爆發,就連走動的力氣都沒有。
宇威神色沉默下來,又道:「若你當真以為我赤鳳軍乃是兇殘暴戾之徒,那為何不問問你的部眾,且問問他們在被關押時候,可曾受到嚴刑拷打?」
恰逢此刻,那些被赤鳳軍自水中救出來的人也幽幽醒轉起來。
他們看着鄭鼎那狼狽模樣,紛紛勸道。
「將軍,還是不要抵抗,就這樣投降吧。不然就你的傷勢,只怕今天就——」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