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對方也未曾放棄?」
趙昀頓感詫異,一對眼睛看向鄭清之,顯然帶着幾分斥責。
鄭清之自知自己無能,只好低下頭道歉道:「老臣無能,實在是無能為力。」
「不能用別的方法嗎?」
趙昀又是問道,他也知曉蕭鳳此行目的,只是因為之前的行徑,故此始終有些排斥,甚至除了垂拱殿那一次,他就再也不曾見過蕭鳳了。
鄭清之身體一僵,旋即搖頭回道:「我試過了,但是不行!」
天知道為了那批軍火,包括他和董槐到那鳳梧府到過了多少趟,但每一次莫不是顧左右而言其他,至於所謂的軍火一事或是推辭、或是放棄,總之對方就是不曾開口道出「願意」這個詞兒。
對於蕭鳳態度,鄭清之早已知曉,所以他也放棄勸說的打算了。
正在這時,那岳珂卻有走上前,說道:「陛下。其實依臣以為,那蕭鳳所求之事完全可以應允。」
「應允?你知道封王究竟是何等重要的事情,你竟然說應允?」乍聞此言,鄭清之立時大怒,側過臉龐瞪了岳珂一眼,其餘眾臣亦是紛紛側目,頗為詫異的看着岳珂,卻不知曉他心中究竟在想着什麼事情。
便是趙昀也是面有懊惱,滿是不悅的看向岳珂,然後問道:「你說什麼?」
岳珂長吸一口氣,令自己稍稍放鬆下來,旋即回道:「陛下。依臣以為,那封王一事固然荒謬,但如今時候形勢危急,若無對方襄助,則襄陽城定然會陷入危險之中。若是一不小心,讓對方攻下了襄陽城,到時候我等又該如何?」
「閉嘴!」
董槐卻感惱火,張口怒斥一句:「我朝自有孟將軍防守,如何會失去襄陽?」
「董大人,你這話只怕是說大了吧。」聽到這句話,岳霖不覺冷笑三聲,旋即說道:「你未曾擔任武職,更未曾指揮過軍隊,如何能夠斷定孟珙不會失敗?僅僅因為他乃是不敗神話嗎?笑話!」長袖一拂,卻是衝着董槐呵斥道:「若是沒有足夠兵力、糧食,便是絕代名將,也決計無法戰勝對方。更何況那張柔、史天澤亦非等閒之輩,尤其蒙古之中名將輩出,我等如何能夠斷定此次戰爭定然會勝利?」
董槐心中一虛,旋即強辯道:「此一事彼一事,襄陽安危和那蕭鳳封王有什麼干係?」
「如何沒有干係?」岳霖「噗哧」一聲,卻是笑了起來,笑聲之中充滿諷刺:「而且臨近秋季時候,蒙古大軍也蠢蠢欲動,欲要趁着天寒地凍的時候南下。屆時那蕭鳳為了其軍中之事,定然無法在這臨安城繼續待着。而她若是毫無功績而回,屆時赤鳳軍之人定然會和我們產生間隙。到時候,她也不需和蒙古合兵一處,只需要派遣一支偏軍,自西方牽制我軍,皆是襄陽城陷入兩面夾擊狀態,如何能夠戰勝對方?這些,你又何曾考慮過?」
「不!那蕭鳳定然不會這麼幹!」
董槐張口一說,反駁道。
岳珂自旁邊橫插一句,冷笑道:「當然。她自然不會這麼幹。不過她的部下,可就未必了。畢竟她也並非我宋臣,其麾下赤鳳軍也非我朝朝廷。他們如何行動,我們如何能夠知曉?」
董槐立時愣住,旋即低下頭,露出幾分無奈之色,腦中也是浮現出一絲猶豫來。
「是了。那傢伙本就是不擇手段之人,對於這種事情又豈會排斥?」
岳霖又是警告道:「到時候面臨三位地仙甚至更多敵人圍攻,你以為單憑孟珙一人,便能夠戰勝對方嗎?到時候,那廝便可以以驅逐韃虜的名義,順勢派出麾下士兵,將襄陽城納入自己的統轄之下。到時候,咱們又如何能夠和對方對抗?」
「我朝之中人才濟濟,定然能夠抵禦對方的進攻。」董槐驀地抬起頭來,但話中卻只有這句話。
這句話一出,旁邊立時傳來陣陣竊笑,顯然那些大臣們對這一論調,也是充滿着不信任。
對於宋朝軍隊狀況如何,他們自然知曉的一清二楚,又何嘗不明白就憑如今這腐朽模樣,又如何能夠對抗那正值朝日生氣的額赤鳳軍呢?
岳珂更無理會心思,對着趙昀俯身拜倒:「正是因此,老臣決定讓蕭鳳封王。」
「沒錯。臣也贊同讓蕭鳳封王。唯有如此,才能夠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