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秉文!你不是死了嗎?」
不遠處,張柔亦是一臉詫異,滿目之中皆是不敢相信。
許久之前,他尚且年輕還未成就地仙時候,趙秉文便已經名傳於世,乃是金朝之中有數的強者,更因為教授弟子無數,所以被稱之為「半邊江山,楊趙為尊!」。
其中的趙,指的便是趙秉文。
「對世人來說,我的確是死了,如今殘留在這裏的,只是一個為了堪破天下棋局的殘軀罷了。」那趙秉文卻是正襟危坐,手撫腮下三尺白須,朗聲訴道:「而現在,也終於到了棋局終結的時候了。」
「哼哼!既然已經是死人了,那邊讓我來送你去死!」
忽必烈忍不住,立時便欲站起身子,體內玄通之力驟提,孰料一股莫名之力憑空現身,竟然將他一身玄通全數封鎖起來,甚至就連站直身子都顯得極其困難。
「嗯?」
見到對方如此模樣,蕭月、孟珙亦是立時察覺,發現自己一身真元也被鎖住,根本就無法搬運。
孟珙想着昔日趙秉文傳說,立時訴道:「是這片棋局的影響嗎?」
「天地棋局,萬法歸一!這便是我的玄通之力。而唯有堪破棋局者,才能夠從中走出。」趙秉文朗聲訴道,只見他雙袖一揮,於忽必烈還有孟珙身側,立時便有一盤棋子出現。
一黑一白,孟珙掌白、忽必烈掌黑,兩人各自分立兩側,彼此對立。
「你是要我和他下棋?」
捻起一枚黑棋,孟珙雖是元功受制,但氣態依舊非凡,並無絲毫緊張。
位於對面,忽必烈已然皺眉,直愣愣的瞧着那粒粒白棋,他乃是化外之人,若論對弓馬駕馭、戰陣變化的了解,自然超過一般人,但若論對弈棋之術的知曉,卻是遠遠不及中原之人,尤其是見到孟珙神色已定,不免露出幾分膽怯來。
受到他的影響,蕭月也是沉下心來,卻是冷哼一聲,問道:「他們兩人都有棋子,為何我卻沒有?」
「自古以來,我便沒曾聽說圍棋之外,還可以有其他棋子!」張柔冷哼一聲,便代着忽必烈拿起一枚棋子,隨後一丟,直接佔據了左下角星位,之後又是衝着趙秉文說道:「你應當知曉我家主公並不精通弈棋之道,既然如此那邊由我代他來對弈,又如何?」
「自然可以!」趙秉文立時頜首,卻是重新看向孟珙,又問:「接下來輪到你了!」
「自然!」孟珙眉梢一動,不由抬起眼來瞧了張柔一眼,素手一抬,便將棋子下載另一處邊角,接着又是看向趙秉文,問道:「只是你不參與嗎?」
趙秉文朗聲回道:「我乃觀棋者。既然是觀棋不語真君子,自然也不適宜下場,更不適宜插嘴。」
然而正等對面張柔落子時候,卻見蕭月也是捻起一枚棋子,但見她劃破指尖,將這黑棋染紅之後,卻是直接丟在棋盤正中央位置。
張柔又見蕭月插手,更是憤怒不已:「你這賤婢,究竟懂不懂弈棋之道?黑者一方,豈能連下兩棋?」
「我與孟珙非是同路,之所以對抗爾等,不過是為求生存罷了,如何能夠混成一路?」蕭月卻是一臉不屑,張口便斥責道,瞥見一邊趙秉文面有詫異,又是辯解道:「這圍棋也是先人所創,又為何不能稍微變動一下,改成三人、四人甚至更多人一起下?」對於弈棋之道,她也是和忽必烈一般,分毫不知其中緣由。
但她既然知曉此種兇險,又豈肯將自己性命拴在孟珙身上,故此便有這一舉動,企圖靠着這般手段打破僵局。
趙秉文聽聞此話,不免搖頭晃腦起來,訴道:「你這想法倒也有趣,當真是發前人之未想。既然如此,那我便將這棋局改一改,好讓你們四人都能夠一起盡興。」說罷,雙袖一揚,眼前棋盤立生變化,卻是生出四個邊角,組成了一個八邊形的棋盤。
「當然棋盤既然也變了,至於棋子也需要變上一變,不然如何能夠讓四人下棋?」
伴隨着聲音,,四人身側皆是出現一盒棋子,黑白青紅,四色俱全!
孟珙、蕭月兩人各執黑白,張柔、忽必烈兩人各執青紅,兩人皆是對坐而立,佔據棋盤四方之地。
「列位,可以開始了。」
見到眾人準備好之後,趙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