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過來了!」
「鏗鏘」一聲,洗鍊劍光將兩人驚醒,蕭月握着手中赤心劍,凝神矚目盯着遠處。
「人?究竟是誰?」水川先生立刻緊張起來,眼睛自周圍掃過,卻毫無絲毫的動靜可言。
耳朵仔細聆聽周遭的一切,蕭月低聲回道:「他們此時正在數里之外,聽聲音應當只有五人。而且全是身穿鐵甲,手握兵器。應當不是良善之輩。」
「五個人?這樣的話,卻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麼人物?」
水川先生不免有些困惑,畢竟這許州破敗不堪,根本就無任何人居住,既然如此那五人來到這裏,又究竟所為何事?然而他卻並未察覺到,在他身邊的那位宇文威也身體顫抖了一下,目光之中亦是閃過憤恨,只是旋即就收攏起來,絕不被其他人所察覺。
「哈哈!老大,你看那裏有一個火堆?莫不是有人在哪裏露宿?」尖酸刻薄,這般話語僅僅是讓人聽了,就感覺特別的不自在。
「還是三弟眼尖,居然發現了在這裏有火堆?」隨後,一個滿是暴躁的聲音就傳來:「火堆?莫不是有人在這裏寄宿?既然如此,那就應該殺了。」其中殺氣,當真是猶如實質,讓人倍感難受。
「我說老大。這許州城早就沒人了,你說哪裏還有什麼人?若是有火,只怕也是藏在這裏的孤魂野鬼作祟罷了。」
雖是勸諫,然而這話中卻帶着一股油嘴滑舌的感覺,句句之中都隱隱帶着嘲諷,卻萬難對這話語說出什麼難聽的東西,只能硬生生憋住,讓人倍感難受。
「四哥,真的有鬼嗎?」
稍微有些怯弱,有一個稚嫩聲音響起。
另一人又道:「我說老二,你也莫要再說這般鬼話了,不然的話可是會嚇壞老么的。」
「這可說不定啊。畢竟這城市之中死亡者太多,誰能說什麼時候就不會跑出什麼孤魂野鬼來?而且你們仔細聽着,這周圍是不是有些鬼哭狼嚎的聲音?」但那老二卻渾然無視,聲音依舊陰森森的,讓人聽着就備感不適。
「老么不怕。」
有些顫抖,那五弟張口說道:「不管對方是誰,我都會用我手中的這把絕命剪砍了他。」純真話語,卻透着說不出的寒意,更加讓人感覺對方的詭譎之處。
「聽這聲音,莫不是黃河五鬼?」仔細聽了片刻,水川先生忽的說道。
「黃河五鬼?」蕭月緊皺眉梢,問道:「他們是誰?」
「唉!說起來,這五人其實也有些無奈。他們之前本是這江淮一地尋常人家,只是因為後來蒙古掘開黃河,放水淹沒了整個山東大地,而他們也受到牽連全家盡歿,只是後來因為有些機緣方才僥倖活了下去,並且不知從何處學的一身本領。因為自覺過去已然在那遍及數千里地的災難之中死亡,故此號稱為黃河五鬼。」水川先生緩聲解釋道。
「其中,老大喚作殺渾天,所使用的乃是一柄紫雷狂刀;老二叫做算無命,所用的兵器喚作奪命金算;老三名為地獄火,所使用的乃是一柄火蛟弓;老四名叫甲無傷,使用的兵器叫做黑甲盾;老五乃是童無忌。使用的武器則是那絕命剪。他們每一人實力也不算是出眾,但卻勝在配合了得,若是一同戰鬥可謂是戰力倍增,比之那忠勇四將也是好不遜色,乃是張繡手中最得力的手下。」
為了知曉北地所有的事情,他可是搜集了眾多的資料,無論是各路諸侯還有諸多武者的資料,全都牢記心中,而似赤鳳軍蕭鳳、還有黃河五鬼這般名聲遠播之人,也全都得到了他的特別關注。
「原來如此!」
握緊赤心劍,蕭月有些緊張。
若是之前的她或許遇見這幾人需要退避三舍,但是如今已然修成劍心,正處于丹鼎境的她,卻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夠對抗這五人,並且護住身邊兩人。
聽着那越來越近的聲音,她越發緊張起來。
正在這時,旁邊的宇文威忽的說道:「好了。我也吃飽了。那我就先睡了。」說着,就撇過兩人直接鑽入那骯髒不堪的破屋之中,將整個人蜷縮在茅草堆之中,不露分毫身影。
瞧着他這般樣子,蕭月不禁惱火起來:「這傢伙居然在這關鍵時候睡了?莫非他當真不知眼前的危險嗎?」
然而那水川先生卻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