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揮舞之中,弓弦脆響之下,一個個士兵徒勞無功的在那紛涌而至的赤鳳軍之下紛紛倒下,而更多的士兵卻終於忍不住心頭的恐懼,將手中的兵器還有其他什麼的全都丟掉,整個人跪倒在地,連連吼道:「我投降,不要殺我!」
面對那不知名震懾整個山峰的聲音,還有讓人驚駭不定、被其瞄準就會徹底化作肉泥的武器,他們最終還是沒有半分抵抗的心思,全都舉手投降讓赤鳳軍的將領,將這片區域徹底地佔領了。
「怎麼回事?那赤鳳軍什麼時候到來了?」
另一邊,那守護整個武鄉縣的劉天祿將軍瞧着眼前的場景,早已經震怒不已。
他跟隨赫和尚拔都多年,雖然並無多少戰功,然而勝在忠心耿耿,並且性格向來穩重,所以被委任在這裏負責這裏的安全防備問題。
然而不過是剛剛甦醒,他就發現了眼前的武鄉縣簡直就是換了一個主人一樣。
在山寨之下,那些洶湧而來的士兵仿佛沒有畏懼,渾然將眼前的那些箭矢、大石視若無睹,直接就踏入山岩直衝上來。「十則圍之、五則功之、倍則分之」,這記錄在《孫子兵法》之中的名言警句,他可是熟悉無比。
但是眼前這赤鳳軍卻分毫不管忠濟不過三千兵馬,就發兵攻打整個武鄉縣。
要知道這武鄉縣之中,雖然未曾和榆社城一樣駐紮有上萬兵馬,但是也有足足兩千兵馬。而且還是背靠堅城、手握利器,而食物以及淡水資源,也是儲備甚多,足夠支撐相當長一段時間。
但是呢?
這蕭鳳居然真的揮兵北上去,前來攻打他這武鄉縣了?
弄不清楚,劉天祿當即率領麾下親兵走出了營帳,走到了山寨之中的瞭望台之上,極目遠眺整個武鄉縣。瞧見那些山寨被紛紛擊破,裏面的士兵被紛紛屠殺甚至投降,他頓時駭然:「這是什麼武器,居然如何厲害?」
一至兩人便可操縱,一個呼吸便可以射出,而且威力射程也遠超床弩,只需要對準目標就可以將其摧破,這般的東西究竟是什麼武器?
心中驟然跳動,劉天祿恍惚之中,仿佛看見了自己麾下鐵騎在這憤怒的武器之中被紛紛碾壓。
只可惜他縱橫沙場數十年,也未曾瞧見過如此兇悍的兵器來。只是望着遠處岌岌可危的山寨之後,劉天祿就感覺憤恨,吼道:「列位,且隨我一併出征。滅了這幫赤妖。」說話間,也將自己的大錘取下,挎着戰馬自山寨之中下來,準備馳援遠處山寨。
若是被對方靠着這威力強勁的武器將周圍山寨各個擊破,那麼到時候赤鳳軍的力量就會得到進一步的集中,之後便可以集中全部的力量一起來攻打他這山寨。
集中兵力、攻打一方,這軍事常識劉天祿自然也懂。
只是他剛剛下山,在那山林道路之上,一個戰陣早已經列陣在前,正好擋住其去路。長槍林立、氣勢如虹,諸位戰士身上,一片片鐵甲被刻意刷成血紅色,殷紅殷紅正似那焚燒天空的火焰一樣,也將這森林化作了一片漫天的火海。
低着聲,劉天祿問道:「敢問閣下可是蕭統領?」
總是距離尚有數里之地,然而他依舊可以感受到為首一人那猶如萬仞高山一般的威亞,壓得他氣喘吁吁。
「正是在下。」
雙目張開,蕭鳳眼中透着幾分異色,問道:「在下率兵出來,莫非是已經幡然醒悟,知曉那窩闊台殘暴不仁、嗜殺成性,甚至就連他那胞弟也不放過,所以想要投降我赤鳳軍嗎?」雖然聲音不疾不徐,也沒有炮聲那震懾天空的廣闊,但是她那清晰聲音卻像是在眾人耳朵邊上響起,讓每一位士兵都聽得真真切切。
這話看似簡單,但是那劉天祿卻像是被刺激了一樣,連聲喝道:「放肆。我天可汗澤披蒼生,豈容你這亂民置喙?」
「哈哈……,哈哈哈哈!」
輕嗤一聲,蕭鳳立刻抬起頭連聲發笑起來,尤其是在想起了之前那潞州城屠殺事件,她更是連連的搖着頭,口中也是發出放肆的笑聲來,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憤怒:「原來你們所謂的大汗,就是以屠刀治天下嗎?三月之前,那潞州城犧牲的上千條百姓的性命,如今我還歷歷在目呢。你要不要讓我一一告訴你,他們的性命嗎?」
劉天祿那臉色立刻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