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青、一陣白,心中對製造潞州城死亡的忽睹都更是埋冤不已,然而他也明白那忽睹都可是黃金家族之人,平日裏仗着身後有赫和尚拔都牴觸一下或許可言,但是若是當着別人的面「污衊」黃金家族的人,那就不是他這等外姓之人能夠做出來的。
旁邊的蒙古人監軍卻是忍耐不住,喝道:「那潞州城不思天命、不服王化,屠了就屠了,你又能如何?」
對他們這些人來說,那北地漢人不過是等同於牛羊牲畜一般,想要殺就殺,想要飼養就飼養,哪裏會有這些中原人士才會擁有的仁義道德?
聽見這話,赤鳳軍眾人紛紛攥緊手中槍柄,目光透着血氣凝視着眼前之人。
劉天祿頓感頭皮發麻,看着旁邊雀躍不止的麾下士兵,當即朗聲說道:「區區,莫非當真以為你爺爺我無能否?」
說着,他就驅策着胯下的戰馬,帶着身後的一干騎兵,朝着早已經列好陣的赤鳳軍衝來,騎兵尚未到達軍陣之前,他們就已經紛紛拉開強硬的複合弓,朝着對方射去。
「全員準備!神機營,開火。」
然而遠處,赤鳳軍紛紛退後,卻是自兩側讓出了一條道路。
三十門虎蹲炮一溜兒的立在軍隊之前,那些神機營的士兵們也將石彈塞入其中,點燃了裏面塞滿的火藥包。伴隨着一縷青煙,那石彈立刻自虎蹲炮之中被發射出來,在空中划過了一個優美的弧線,就整個落入騎兵陣之中,將那騎兵連着身下的戰馬一併轟的血肉模糊,再也看不出起原本模樣。
於是,騎兵的一角開始崩潰。
「攻擊,給我攻擊。」
聲嘶力竭,劉天祿不斷地嚎叫着。
縱然天空中被對方那奇怪的武器所覆蓋住,但是他還是自信縱橫天下的蒙古騎兵的厲害。只需要突破這連綿不絕的火炮之後,他就可以來到了對方的軍陣之前,用自己手中的大錘狠狠地將對方的頭顱咋的粉碎。
是的,只需要在堅持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目睹着遠處的一切,劉天祿不斷地催促着身下戰馬,縱然那戰馬屁股之後已然佈滿血絲,雙腿上也是鮮血流淌,他還是不斷的用馬鞭抽着,腿上針刺刺着。
沒錯,只需要穿過這一片火炮就可以了。
腦海之中僅存這一個念頭,但是劉天祿卻渾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後,原本足有近千人的騎兵陣,如今時候只剩下不足百餘人了。
在那連綿的火炮聲中,還有滿目的血腥之下,那些戰馬早就被驚動起來,再也無法被身上的騎兵所掌控,撩開四蹄漫山遍野朝着四周竄去.
畢竟那代表着地獄的死亡訊號,它們可是相當的害怕。
未經過訓練的戰馬,其實是相當的膽小,所以它們在第一次聽到了火炮的聲音之後,就會被迅速嚇住,以至於無法在和以前一樣,繼續朝着對方衝去。
整個騎兵,其實在火炮發威時候,就已經崩潰了。
「全員,給我衝鋒。」
看着眼前終於衝到眼前的劉天祿,蕭鳳心中毫無戰鬥的意願,面對這已然喪失理智的傢伙,她甚至覺得自己若是出手,都算是對對方的一種仁慈。
一霎那,群槍當即橫立在前,眾人齊聲喝道,步履整齊一併朝前衝去,就將眼前幾人刺死,之後就像是那焚燒一切的火星一樣,將這武鄉縣之中掃蕩乾淨,再無一星半點的抵抗痕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