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亂了。筆?趣?閣。。info」
捻起一枚棋子落在棋盤之上,水川先生說道。
立在窗邊,蕭月瞧着窗外那連綿陰雨,臉色也和那天氣一樣,陰沉沉的:「當然亂了。要知道那個嚴忠濟近日來可是總是過來找我,盡說什麼昏話來。弄得我是拒絕也不是,不拒絕也不是。」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位公子也算是儀表堂堂,你就沒有動心的嗎?」
另一邊,宇文威亦是捻起一枚棋子放在另外一處,悠悠問道。
因為外面正在下雨,所以他們兩人閒着無事,就在這裏對弈起來。而那蕭月一身修為雖然了得,但是若是掄起棋力,自然難以和兩人對陣,只好在旁聽從兩人指導,也好增長一些自己的見識。
「動甚心?就他和他父親那總是痴迷於遊山玩水、聚眾歡聚的模樣,莫非以為穿上衣裳,就能改變自己狗的身份嗎?」嗤笑一聲,蕭鳳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嚴氏父子的厭惡,要知道她那由自家師傅贈送的赤心劍就在對方手中,如何不會對這兩人保持厭惡態度。
「哈哈!」連連搖頭,水川先生張口說道:「你這嘴巴倒也夠毒。」
「只可惜有些人的臉皮向來厚若城牆,根本不會當做一回事的。」滿是譏誚,宇文威說道:「不過我倒是挺好奇的。你那師傅莫非當真如你所說的那樣,真的這麼出色?」
「自然!」
語及自己師尊,蕭月那明淨玉龐立刻放出光彩,口中滔滔不絕:「她乃是這天下一等一的人物。在十歲時候便已然修行有成,更兼聰明伶俐、勇氣過人。當年她有志於學,自師門之中離開遊學,後來因緣巧合來到了興元府之中,我也正式在那個時候認識她的。而當時候,全因為一腔熱血,所以她毫不顧及自己不過一介幼童,數次助我父親擊退強敵。我也是在那個時候,得到她相助,方才從蒙古大軍之下死裏逃生的。」想到當年那年幼時候第一次見面,她那白皙臉龐不禁浮現出幾分紅暈來。
「哦?沒想到你居然還是忠良之後?你的父親,莫非便是十年之前歿於興元府的蕭逸嗎?」捻起棋子的手停滯在空中,宇文威看了一下蕭月,目光透着不可思議。
「正是家父。」蕭月低聲回道。
「當年他一家隨城一併犧牲時候,我還為他可惜了呢。沒想到居然還有後代活着?」宇文威嘆聲氣,將棋子放下。
「既然如此。那會孟兄,你就沒有什麼歉意嗎?」順勢落下一子,水川先生又道:「要知道當年時候,若非如此只怕你也未必會淪為如今境地。」
被點出過去事情,宇文威不免有些懊惱,低聲說道:「往年糊塗,你怎生將這般事情提了出來?」
「請恕小子無知,不知兩位前輩究竟說的是什麼?」蕭月聽着糊塗,見兩人似乎知曉一些父親犧牲內幕,連忙問道。
「唉。說起來那也是一場糟心事。當年我一意主張聯金抗蒙,故此當那蕭逸呈請上表時候,我僅僅主張派遣幾位武功大夫以為屏蔽。誰料到那金兵當真南下,直接派遣一支小隊攻擊興元府,而那蒙古也是殘忍狡詐,雖是和我宋朝一併滅了金朝,但是卻也導致了興元府受到那鐵騎踐踏,民不聊生。我淪入今日地步,也算是咎由自取吧。」滿臉無奈,宇文威自嘲着說着往事。
在他那稍顯渾濁的目光之中,已然帶着太多的茫然以及失落,顯然也為當初自己事情而感覺懊惱吧。
「是這樣嗎?」
蕭月神情有些失落。
她本以為當年父親之所以犧牲,全是因為蒙古韃子的兇殘所致,但是按照如今宇文威和水川先生所說,之所以會有這種事情發生,那位於臨安的朝廷也要負起大部分的責任來。若是當年宋朝朝廷能夠下令讓一隻軍隊駐紮在當地附近,負責拱衛整個四川一代,怎麼可能會有斡烈兀林答南下事情?怎麼可能會有托雷攻佔興元府事情呢?
「你若是執意報仇,自然可以一劍殺了我。」闔上目,宇文威神色平靜。
他這條性命自從被貶低到易州之後,就全然當做沒有了,如今唯一所求的也不過是復仇罷了。
「不了。」
搖搖頭,蕭月將眼中淚水拭乾,說:「我師尊曾經和我說過。人世間只需要有人,那麼就會有爭
第二十七章談過去恩怨早消,論時辰壽宴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