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楊鏈真伽掌力吐出,旁邊裝着孫應時的棺材卻「砰」的一聲整個裂開。
其中,本該死去的孫應時,卻懸空而立,黑漆漆的眼眶之內,透着幽幽冷光,簡直就是通往地獄的門戶,死死盯着楊鏈真伽。
那楊鏈真伽更絕訝然,身形如遭泰山重壓分毫動彈不得,問道:「你不是死了嗎?」
「老夫名為燭湖居士,好勇鬥狠或許比不上你。但若論殘軀燭照,這世間有哪個比得上我?」淡然無比,孫應時應聲回道,於他那紅潤臉色之上,哪裏有昔日的頹廢?
「燃燒真元?難道是道解化生之法?」
楊鏈真伽暗道不好,想起道門之中一項秘術。而那被稱之為道解化生之術的法門,乃是昔日道門前輩所創,一經使用便可以瞬間提升數十倍戰力,只是因為其代價乃是人一生的真元和壽命,故此一旦使用之後,就會壽命燃盡、真元無存,乃是標準的與敵俱滅的手段。
他心中害怕,已經使用不覺鼓盪起陣陣罡氣,將一身黃色長袍吹開,直如勁風鼓舞一樣護住身體,問道:「那你今日的目的究竟是……」
「殺你。」
不等他話音說完,孫應時只將手掌一揮,旁邊幾個棺材應聲而裂,一柄柄寒芒閃爍的長劍、大刀紛紛立起,一如它被鑄造時候所賦予的目的那樣對準目標,就等着一擁而上將目標徹底殲滅。
「野律巴格爾!上。」
忽的將手一拉,楊鏈真伽知曉自己短時間內難以提升力量,當下將旁邊一般呆立着的野律巴格爾扯過來,而對方那好似盾牌一樣身軀正好擋在身前,爭取了好一段時間。
野律巴格爾也未料到此處,於霎那間根本無法運起金剛伏魔咒,當即被這漫天兵刃覆蓋其中。幸虧他多年精修煉體法門,縱然無法運轉金剛伏魔咒,肉體強橫也足以媲美鋼鐵,故此那些兵刃雖然砸在身上,卻僅僅擦破血皮,並未傷到肉身根本。
見到野律巴格爾擋在身前,孫應時立刻橫生戾氣,想着昔日被這廝給逃了更絕憤怒不已,眾多鐵器應心而動,吼道:「區區蠻徒,當死!」諸多長劍、大刀立刻飛竄而出,直接貼覆在那壯漢身上,只不過剎那曾經金光璀璨的巨漢立刻被眾多兵刃裹住,分毫掙脫不開。
又一揮,那滿天兵刃立時攥緊,喀拉喀拉的鋼鐵扭曲聲艱澀的讓人難受,根根纏繞糾纏在一起一起發力,就要將野律巴格爾生生捏死在這。
不過數日,孫應時這神念控物手段,比之之前卻是更甚一籌了。
「娑頗咤野!」
憑空中,一陣梵唱正如雷霆乍起,轟然間響徹天地。
在這沛然巨響下,那滿天的兵刃立刻像是被抽出了魂兒,再無之前的玄異,紛紛掉落下來。遠處楊璉真迦卻通體泛着金光,金光璀璨奪目卻散而不發,只在身體之外凝結起來,令他整個人仿佛置身於一個三丈於高的虛像之中,一雙手內縛不動,糧食直豎合,將兩拇指壓在無名指之間,乃是不動明王十四根本印之一——獨鑽印!
「多謝世尊出手相助。」得此救助,野律巴格爾立刻跳住,望着楊鏈真伽只覺羞愧。
這一次,若非世尊相救,只怕他就要死在這裏。
餘光掠過遠處,楊璉真迦見到蕭逸早自此地離開,當即吩咐道:「你去追那人。至於你這死人?不妨就讓貧僧來超度?」旋即盯着孫應時,莊嚴寶相之中笑意濃濃,話中透着自信:「看到了嗎?這就是我佛家手段。以你區區殘軀,若是不儘快皈依我佛,少不得要入那刀山火海,日日夜夜受着煎熬。」
哈哈大笑,楊鏈真伽早將故作偽裝的高僧模樣拋卻,露出了這般張狂模樣來。
此刻那斡烈兀朮答被忠勇四將牽制住,眼前之人不過風燭殘年,他只需要再努一把勁,便可以擒住蕭逸掌控整個興元府!
如此良機,豈可輕易放棄?
「哦?原來是不動明王真言咒?只可惜你邪心未除、根本不正,根本無法將不動明王真言咒練到極致。若是你突破關口,成就地仙一流,煉成不動明王法身,我又豈是你的對手?」悠悠然,孫應時對一地碎鐵視若無睹,自黑洞洞眼眶中冒出的寒芒,只是盯着楊鏈真伽。
他昔日師從陸九淵時候,就通曉典籍,對諸般奇門武功亦有研究,故此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