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米諾骨牌一樣,受到那王動、陳困兩人影響,那些漢簽軍具是丟下手中兵刃,茫然無比看着撲來的赤鳳軍。
天空之中,漫天劍雨依舊凌厲無比,每一滴雨水都蘊含着莫大的力量,讓他們被迫在這漫天雨珠之下遍體鱗傷;地面上,濃烈的炮聲陣陣而起,每一次都將那鐵盾轟碎、肉體打爛,毫無半分仁慈可言;四周圍,一圈又一圈火焰奔涌而出,橫衝直撞肆無忌憚,那毫無半分溫度的火苗猶如巨蟒,每一次都將那士兵捲入其中,徹底化作一縷輕煙。
面對這近乎地獄般的場景,他們已經完全沒有抵抗意志可言。
「我們會被殺死嗎?」
赤紅的火光印入眼帘,王動害怕至極。
他的身軀死死貼在地面,正似那被煮熟的河蝦一樣,絲毫不敢站直了身軀。而在後面,那些士兵紛紛倒伏,一列排一列的就像是那橫在砧板之上蒜苗一樣,就等着被對方收割。
不遠處,陳困整個人痴呆着,毫無光亮的眼睛盯着遠方,口中呢喃:「不可能,這不可能。偉大的成吉思汗,怎麼可能會失敗?」滿是驚懼,他對眼前這般場景已經是徹底被嚇住了。
「殺……」
伴隨着陣陣炮聲,跨步衝來的正是那些廝殺的赤鳳軍戰士。他們的每一次衝鋒,都讓那些尚且掙扎着的敵人摔倒在地;他們的每一次吶喊,都伴隨着一處城防的崩潰;他們的每一次前進,都代表着更多人的犧牲。
「殺!」
又是一聲令下,眼見陳困還站在這裏,數位戰士當即揮刀而來。
陳困見到這冷冽刀光,臉上不可名狀的抽搐起來,隨手就將腰間長刀拔出,想要抵抗。以他的武功,想要斬殺眼前的這幾位士兵是相當簡單的。
然而正在這時,一騎橫過戰場,高聲叫道;「主公有令,投降者不殺!」
「啪」的一聲,那長刀頓時跌倒在地,不只是因為慶幸還是害怕,陳困整個人頓時跌倒在地,一身的力氣甚至就連提起來都顯得困難,前方幾位士兵眉梢一擰,旋即棄了眼前的這位,再次朝着另一邊撲去。
在他們眼中,眼前這位跪倒在地的傢伙,很明顯已經算是投降的一分子了。
陳困也不理會那掠過自己的幾個身影,只是稍稍抬起了頭,就見到正在遠方那佈滿堅實堡壘的榆社城之中,一匹駿馬正在其中縱橫馳騁,騰騰燃燒起來的烈焰仿佛將半邊城市都點燃了,見此情況他口中不住的嘀咕着:「淨火焚世,驅逐韃靼。這女人真的是九天玄女下凡嗎?」
…………
「諸軍,隨我一併攻入城中,將那狗賊頭顱給我拿下。」
蕭鳳只將長槍撩起,當即掀起一大片赤紅火焰,燒的眼前聚集起來的士兵哀嚎退散,本是堅硬無比的城牆立刻缺了一個大口,跟在她的身後那些士兵紛紛湧入闖入這城牆之中,炮手開始架起虎蹲炮打散對方、盾牌手開始防禦敵人進攻、刀斧手開始清理那些抵抗的傢伙,弓弩手則開始清理那些零散的敵人。
一切的一切的,都進展的異常順利。
正在此刻,卻自旁邊竄出十數匹黑騎,手持長槍徑直朝着蕭鳳撲來。
黑鐵、黑甲,戰馬高大,很明顯和之前曾經險些絞殺鐵辛的那三個鐵騎乃是一樣的存在,手上拿着一柄龐大足有半人大小的粗壯弓弩,上面扣着明顯和風雷箭一般樣式,只不過小了幾輪的青銅弩箭。他們和那三位鐵騎一樣,都是蒙古專門訓練出來,對抗諸如蕭鳳這一類超一流強者的存在。
如今時候,為了阻止蕭鳳,這些卻薛軍全都衝出來了。
只是當空中一道寒光掠過,這些黑騎身上鐵甲頓時裂開,一半身軀自身軀之上被整個切下來,和着那一樣被切掉半邊馬頭的戰馬一起撞在旁邊城牆之上,化作一灘血肉。
「我身為師尊的弟子,豈能讓你們這群廢物玷污了她的身姿?」
寒刃入鞘,蕭月那冷冽目光遠遠望去,就見到不遠處一群人馬正在朝着另一邊奔去,人數大概有上千人,其中不乏有旌旗、將旗之類的東西,很顯然這隊人馬正是決意逃走的赫和尚拔都眾人。
因為見到榆社城被攻破,所以他們決定逃脫此地,以免也隨着這城市覆滅一併滅亡。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