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慶府。
「奇怪了!」
口中念着這句話,解成來回走着,臉上滿是疑慮。
張禧問道:「將軍,為何這般疑惑?莫不是那華夏軍有發起了攻擊?」
「這倒不是如此。只是你也知曉,我曾派那張榮實前去奪回桐城。而且日前他也曾寫信給我,說是已經剿滅了那叛徒,並且讓臨安增派糧食。只是自那日之後,他就未曾寫信給我。而且按理說來,那糧食也應該在這個時候送來?」解成只覺得眼前好似蒙着一層霧靄,令他無法看清楚,那桐城之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禧也是滿心疑惑,問道:「的確如此。只是那張榮實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許久未曾回答?」
「不清楚。」
解成搖了搖頭,若論在這個時代最令人厭惡的事情,便是這消息傳遞的太慢了,慢的讓人難以接受,甚至就連距離此地只有數日時間的桐城,他都難以掌握其中具體的狀況。
「既然如此,那不如讓我派人去桐城詢問一下?」張禧又是問道。
解成點點頭,訴道:「也好。如果他真的出現了什麼意外,至少也能夠稍微了解一下具體的情況吧,不是嗎?」
正當兩人準備派人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那人也沒停留,直接撞破了大門,「噗通」一聲跪在兩人面前。
解成凝目一看,當即認出此人乃是自己的侄兒,先前被他安排到臨安之中,負責運輸糧食一事,沒想到卻出現在了這裏,當即問道:「解安!你這是怎麼了?」
「大伯。」
解安哀嚎起來,哭訴道:「幸好我逃了出來。要不然我真的就見不到你了。」
「見不到我?你快快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解成心中一愣,連忙跪下身來,將解安攙扶起來,詢問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於是,解安一邊哭哭啼啼,一邊將先前發生的事情盡數告訴了解成。
原來那臨安得到了張榮實的信封之後,也沒怎麼在意,便依着張榮實的命令,讓解安押送一批糧食前來安慶。
然而等到解安來到樅陽鎮的時候,卻遭到樅陽鎮軍隊襲擊,而知道這個時候解安方才明白過來,原來那桐城早已經被佔據,而那張榮實也被華夏軍給殺了。
猝不及防之下,解安押送的糧食自然被華夏軍劫走,唯有解安仗着一身武藝闖過眾人圍困,逃到了安慶之內。
「原來如此?沒想到那張榮實,竟然被那段陵、高達兩人給殺了?」聽到這消息,解成只感覺頭暈目眩,險些就跌倒在地,糧食斷絕、桐城被佔據,而那張榮實也已犧牲,更令他倍感痛哭,生出一股絕望來。
莫非,我真的要殞命於此嗎?
「那你有沒有派人將這消息送至臨安?」
好容易恢復之後,解成盯着解安,繼續問道。
解安闔首回道:「自然。我和那副官一起闖了出來,自然讓那副官統治元帥,而我只因為擔心大伯,這才來到這裏。畢竟你身負重則,若是一個不小心中了敵人奸計,那實在是太糟糕了。」
「唉!」
張禧長聲一嘆,訴道:「只是就現在的狀況而言,若要臨安派兵來救,只怕也已經來不及了。畢竟那臨安距離此地太遠,至少也得十天時間。就這十天,只怕咱們根本無法支撐下去。」
「大伯,這是真的嗎?」解安心中一驚,連忙抬起頭來,盯着解成。
解成闔首回道:「沒錯。城中糧食目前只能支撐三日,三日過後那便沒有了半點糧食。屆時華夏軍若是攻來,那咱們可就半點力氣都沒有了。」
城困兵乏。
直到現在,解成方才明白過來,以前那些被他所剿滅的敵人,究竟是個什麼滋味。
「若是如此,難不成咱們就這樣坐以待斃?」解安有些不甘,又是問道。
解成搖着頭,無奈道:「就算逃了,那又如何?要知道那華夏軍早已經將周圍徹底封鎖,我即使是想逃,又能逃到哪裏?」
聽了此言,眾人皆是沉默下去,彼此對望的目光之中,亦是透着絕望。
若是讓這消息被那士兵聽到了,還不知曉會鬧出什麼事情來。
「若是如此,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