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信箋,李信閱讀完畢之後,頓時一愣:「這,這真的要我做嗎?」眼睛透着驚懼,又是抬頭看向冷鋒,兀自帶着不可置信。
冷鋒冷笑道:「當然!唯有如此,我家主公才會出手,助你解除體內毒癮。」「解除」兩字甫一吐出,立時讓李信軀體一震,透着幾分驚喜,旋即又聽冷鋒繼續說道:「不然的話,你就要永遠受制於我的極樂膏。這極樂膏的厲害,你應當知曉!」
「能告訴我為什麼?」
咬咬牙,李信眼中露出幾分掙扎,這才露出幾分清醒來。
他自知當初涉縣一戰之後,自己就飽受這極樂膏的折磨,初時吸攝之後會有精力充沛、功力大增的感覺,亦有精神鎮靜、傷痛稍解的症狀,然而長久食用之後,便會感覺自己軀殼仿佛皆被此物所攝,若是不吸食的話,便會有暈暈沉沉、頭暈目眩的可能,以至於整個人都被這極樂膏所控制住,若是痴迷其中,更有形體憔悴、精神渙散之象。
故此蕭鳳自冶煉此物之後,就一直嚴格控制,只許少量醫用,禁絕一切人吸食。
如今時候被用在李信身上,可謂是效果顯著。
冷鋒輕蔑一笑:「當然是因為你要廢了。按照你現在的狀況,若是繼續下去,少不得暴露自己,成為敵人監視對象。若是我所猜沒假,你今日前來此地,應當已經殺了好幾個人了吧。以你的身手,竟然被那些尋常之人窺見行動,由此可見你的實力下降的實在是太快了。若是繼續下去,只怕會有暴露之虞。」
「這個……」
李信話語一澀,更無回答的可能。
自千夫長到現在的百夫長,其緣由多半是因為這極樂膏所為。
冷鋒這才回道:「正是因此,我家主公方才說了。只需要你為我們創造條件,屆時她自然會親自出手,助你祛除體內毒性。久受這極樂膏折磨,想必你也已經厭煩了。」
「好!我願意!」
四字一出,李信已然豁出一切,只為了那一絲飄渺難求的生機。
「很好!」冷鋒朗聲笑道,只見李信正欲離開時候,他又忽然問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一邊自懷中掏出一個藥瓶,一邊又道:「這裏還有一瓶,當然作為交換的代價,我需要你將軍中食用此物的名單交給我們。只要你能夠做到這一點,這一瓶自然會贈送給你。」
話中蠱惑之色,越發明顯。
既然李信已經快要暴露,那麼便在尋一人,繼續作為偵查蒙軍的奸細。
冷鋒自然不可能只安排這麼一人,擴散極樂膏的使用者,儘可能的掌握蒙軍內部動向,這才是他的目標。
李信腳步一滯,眼中貪念愈盛,立時回道:「我答應你!」隨手接過藥瓶之後,便朝着遠處蒙軍軍陣走去。
如今時候,他已然無路可退,只能在冷鋒的鉗制下,繼續朝着未知方向奔去。
數日之後,晴空萬丈,正是出兵的良好時日。
於河間府主帳之內,早有李伯溫所派探子,前來稟報:「目前赤鳳軍已然派遣進抵肅寧,兵勢甚急,只怕赤鳳軍意欲南下。還請殿下派兵援助,無比確保將赤賊控制在蠡州境內。」
忽必烈不疑有詐,立時便親率大軍朝着肅寧奔來,孰料半日之後,待到來到肅寧之後,卻見整個肅寧一片安詳,更無通報之中的膠着之象,神情狂怒之下,立時便將李伯溫喚來,厲聲呵斥:「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李伯溫神色困惑,立時回道:「我一直把守肅寧,未見赤鳳軍有絲毫動靜。」
「既然如此,那為何李信向我傳訊,說那赤鳳軍正在圍攻肅寧?」忽必烈厲聲呵斥,臉色張狂如虎。
「李信?昨日時候李信的確離營,但是他卻並未傳訊,而是率軍追蹤赤鳳軍跡象,怎麼他卻到河間府通風報信了?」李伯溫一聽此言,雖感詫異,但是旋即憶起昨日時候的事情來。
當初時候,他麾下將領李信假借巡邏之名,自軍中離開之後,便不知蹤跡,等到起回來之後,卻見其麾下盡數淪喪,只余他一人滿身皆傷,自言遭遇赤鳳軍襲擊,方才有這番慘象。
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麼變故?
忽必烈這才恍悟,低聲訴說:「李信?當初時候平丘淪陷,只余此人存活。我以為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