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兩人具是沉默下來,彼此對望只是啃着手中的窩窩頭。
在這個時候,他們吝嗇於說話,好節省力氣等到接下來的戰鬥。自從那張秀到來之後,這戰鬥是一天接着一天,每一次人數也不多,也就只有上千人,以平陽府之內的兵力完全可以擋住,但是也耐不住那張秀以這論戰之法消耗兵力。
持續到今日之後,城中士兵已經是個個帶傷,城中糧草亦是消耗大半,只怕破城時候就在今朝。
「嗡——」
宏大號角驀然響起,立刻就令兩人驚醒起來。
「是敵襲!」
對視一下,張世傑和王允德具是站直身軀,經歷數次鏖戰之後,他們對這蒙古攻擊的號角已然是熟悉的太多。
不敢遲疑,兩人連忙將那放在一邊的武器取過來,踏着石階來到了城牆之處。自望樓之上俯瞰整個大地,立刻便見到在那汾河兩側,近千位士兵正蜂擁而至,尾隨其後更有那火炮、投石車開動起來,將裝滿火藥的炮彈以及炸藥包朝着城頭砸來,只一下就讓那夯土築成的城牆徹底崩潰,露出一個碩大的口子。
「又是這個傢伙。這廝還有完沒完?」
只一眼,張世傑就見到那正在前方的張弘范,五指攥緊手中長刀,腦海裏面浮現出諸般場景,有當初翠微峰被構陷下入地牢的場景,有在潞州城阻止對方屠殺的場景,有醉香樓鬥法的場景,更有不久前被對方設計陷害場景。
不待他激動,旁邊王允德早就取過銃槍,瞄準對方就是扣動扳機。
那子彈離膛而出,立刻就朝着張弘范射去,只是這就連尋常鎧甲也能一擊穿透的子彈,卻在對方身軀三尺之外憑空凝滯,隨後跌落在地。
王允德頓時一驚:「這傢伙好厲害的罡氣。只怕修為不比你差。」
便是他也無法達到這般境界,整個軍隊能夠以罡氣擋住銃槍的,也就只有張世傑一人罷了。便是他們赤鳳軍的士兵,也需要以專門鍛造出來足有拇指厚度的鐵盾方能擋住,當然這鐵盾也足有二十來斤重,也只有一些力士才能扛起來。
「那廝父親乃是張秀,修行的亦是玄門正宗心決,而且身上所穿之鎧甲,也是只有怯薛軍之中才會配備的玄鐵鎧,以銃槍之威自然可以輕易抵擋。沒想到那張秀當真下狠手,居然讓自己的兒子親自領兵攻打,看來這次對方是勢在必得了。」只見對方越來越近,張世傑越發焦急,若是讓這廝闖入城中,只怕這平陽府就真的要徹底易手了。
王允德連連扣動扳機,連番射擊之後,那銃槍已然快要融化,幾近無法使用:「既然如此,那我們該怎麼辦?」
「戰!只有繼續戰鬥下去。」
張世傑咬緊牙關,話音落定時候,那士兵已然來到了城牆之處,且看到那些正在把守被火炮轟出來的豁口,只將刀一橫立刻將守將士兵盡數殺絕,讓本來森嚴的守備露出一個缺口,尾隨而至那些士兵立刻沿着這豁口朝着平陽府之中鑽來,企圖將那堅守的士兵全數殺絕,徹底佔領此城。
看到這幅場景,張世傑不敢停歇,身形一縱已然來到豁口之處,一柄長刀呼呼作響,當機就將來襲幾人攔腰斬斷,鮮血直噴。被這一激,那些本被逐走的士兵只感通體一震、精神抖擻,手持兵刃也是一併靠上來,助張世傑守住城牆。
其餘人見到他如此兇悍,具是嚇住不敢靠近,以免淪為刀下亡魂。
「好傢夥。上次未曾殺你,今日定然你隨着這城池一併喪命。」
不遠處,張弘范也是注意這裏場景,登時策馬奔來,手中強弓拉開,三隻利箭已然脫弦而出。
「哚跺」數聲,立時就有兩人額頭中箭倒在地上,最後一支勁氣蓬髮、銳響攝人,徑取張世傑頭顱。這一下,自然唬的張世傑將刀一橫,寬厚刀背當機將那長箭擋住,才沒有就此成為黃泉一員。
被這一喝,他也是勃然大怒:「你這廝,莫非當我不敢殺你?」且看見那戰馬奔來,他已然運轉體內玄功,無數真元盡數匯於刀刃之上,只將長刀當空一揮,一道刀芒隔空射出,不僅僅自地面上留下一條深深刀痕,更是衝勁十足直接劈向張世傑。
張世傑一見也是駭然,似這般攻擊以他功力根本無法做到,在這段時間之內,這位本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修
第十三章兄弟情不過雲煙,刀槍戰紛爭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