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沒想到就連闊列堅都死了?」
聽到這消息,拔綽整個人都茫然無措。
他開始着急起來,若是被那赤鳳軍抓到,自己又會怎樣!
畢竟,他的父親、兄長全都死在赤鳳軍手下,拔綽也開始覺得自己又如何能夠倖免?
「不管如何,先逃出去再說吧。」
打定主意,拔綽立時就催促胯下戰馬,朝着遠處山路奔去。
這條山路乃是通往平涼府的必經之路,一直都是蒙古運輸物資的重要關隘,只需要通過這條山道,就能夠逃到平涼府,並且一路回到大漠之上。
到時胡,縱然赤鳳軍如何厲害,也斷然無法威脅到他。
正在這時,遠處忽然響起一陣槍聲。
拔綽為之一驚,眼見好幾位侍衛倒在地上,立刻抬頭看向遠處:「合丹!你做什麼?」
「哼!當然是逃走,要不然留在這裏等死不成?」合丹輕蔑一笑,手中銃槍已然抬起,拔綽嚇得趕緊勒馬後撤,卻讓對方借着這個機會搶過小道,絕塵而去!
拔綽張口罵道:「這傢伙,莫非忘了我乃是可汗之弟嗎?待我回去,非得將這廝給滅了!」雖是罵罵咧咧,但他也不敢多做停留,催促着胯下戰馬,想要從這裏逃出去。
然而剛剛踏入山道之中,又聽到旁邊山坡之上傳來一陣槍聲。
他胯下戰馬登時中槍,蹄子一扭直接帶着上面之人撞向地上,幸虧拔綽及時跳開,才總算倖免於難。
「是誰?」
拔綽舉目四顧,立刻就見從兩側山坡之上湧來上千位士兵,凝目一見立刻就認出為首之人。
「是你,張魯?沒想到,你竟然投靠赤鳳軍了!」
之前事情他還沒有想清楚,但現在看到張魯那殺氣騰騰的樣子,拔綽立刻就明白過來,為何那糧倉莫名其妙的着了火。
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眼前之人。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哼!你存心想要餓死我,我又何必向你效忠?拔綽,納命來吧!」手持銃槍,張魯一抬手立刻瞄準拔綽,其餘人也紛紛舉槍瞄準。
拔綽雖欲躲開,無奈那彈丸十之八九全都射向他,縱然有侍衛替他抵擋,但先前被合丹那麼一弄,也只剩下十來人,面對百來人的進攻根本支撐不了多長時間就紛紛倒斃。
拔綽雖是僥倖躲在山岩背後未死,但他手腳之處也中了好幾槍,根本就難以挪動。
張魯見對方毫無動靜,就命令旁邊幾人從旁邊包抄,而自己則是從正面進攻,口中也不斷的叫囂着:「拔綽,你也是一代豪傑,怎麼今日只知道躲在山岩之後不敢出來?莫不是怕了咱們?」
這拔綽在蒙古內部也是有相當的權勢,若是被他們擒住甚至是擊斃,到時候在赤鳳軍之前也算是立下一功。
張魯可不願意再度接受之前刑罰,自然竭盡全力,只求能夠立下足夠功勳,讓赤鳳軍能夠網開一面,饒他一條性命!
拔綽也曉得對方打算,但他本身心高氣傲,卻忍不住對方挑釁。
「哼!不過是一群漢狗,莫非以為這樣就能讓我投降嗎?」
張口罵道,他卻將僅存的子彈納入銃槍之中,然後對準自己的腦袋,「砰」的一聲濺起的血漿灑在了山岩之上。
張魯為之一愣,心想:「沒想到這廝雖是無能,卻也有些膽氣。」
見到對方死在這裏,他也沒興趣繼續留在這裏,立刻就帶着一干兄弟撤退,這裏乃是蒙古撤退的畢竟路線,若是他繼續留在這裏少不得遇到逃走的逃兵。
正所謂哀兵必勝,張魯可不以為僅僅靠着手中不足百人的兵力,就能夠擋住這些逃走的敗軍。
幾人走了不一會兒之後,遠處又是跑來了一隊騎兵,數量只有千餘人。
相交於其他人來說,這支騎兵尚且完整,雖然因為吃了敗仗而有些士氣低沉,但卻並沒有其他部隊那丟盔棄甲的敗象。
「嗯?沒想到這裏竟然發生了戰鬥?」
見到地上躺着的屍體,唐元錫一時錯愕,旋即側目看了看旁邊山坡。
他卻是生怕有人會在旁邊設伏,趁着這個時候對眾人發起進攻。
昔班勒馬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