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只是呂公子,不知您接下來打算到哪裏去」
張威臉上笑容一僵,明顯是露出一絲尷尬來,不過他也是應對有術,又是指了指遠處的湖泊,笑道:「那裏就是新進修築而成的丹江口大壩,咱們倆不如去看看」
「丹江口大壩」
呂師夔稍微皺眉,目光微斜撇了一下張威,掩不住內心的驚訝。
張威搖着頭,自口中發出一陣嘆息來:「唉。呂公子應該知曉,每當春夏交接的時候,這漢江水勢便會增長數倍有餘,將沿岸的農田盡數吞沒,沿途百姓莫不是深受其害。正是為了解決這個難題,所以我才在這裏修築了這丹江口大壩!便是為了能夠徹底消彌水患,讓當地的百姓免受其害」
「哦若是此事能成,僅此一項你便可以名垂青史了。」呂師夔贊道。
張威苦笑道:「說什麼名垂青史頂多也就在主公言談之中,多出了幾十個字罷了。我所求的,不過是讓這裏的百姓能夠安居樂業罷了。若是和往常那樣,總是互相爭鬥又算什麼事兒你說不是嗎」
「確實如此!」
呂師夔應道,腦中卻不免浮現出當年之景,那一年對方的神色,也和眼前的人一般樣子,不過卻要更年輕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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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居然又來襄陽了,只是這一次又是打算做什麼」
呂文煥略有詫異,狐疑的目光掃過眼前之人,帶着幾分警惕來。
自邵明被捉、匪首被剿滅也過了數日,他雖是對均州的迅速感到詫異,卻也做好了準備,以防對方以此為藉口進攻襄陽,也一如他所預料的那樣,對方當真來到了襄陽,只不過卻是孤身一人來。
張威坦然回道:「正是如此。」然而並未見到應該之人,卻令他生出幾分遲疑來,問道:「只是能不能讓在下冒昧的問一句你們的主帥呢為何他不曾過來見我」
「哈。你來的不是時候,我那哥哥他現在只怕不在這襄陽之內了。」呂文煥笑着回道。
張威雙目微皺,問道:「既然如此,那不知衛國公在哪裏」
「哦為什麼這麼迫切的想要見我哥哥難不成你以為這襄陽城,我做不了主」呂文煥帶着一點不服氣的樣子斥責道。
「這個,實在是因為在下所求之事太過唐突,未免遭到反對,便想要詢問一下衛國公,看他願不願意答應。不然的話,這一趟可就白跑了。」張威盡顯出一番無奈以及擔心的樣子,好似他當真想要見到呂文德一樣。
呂文煥冷哼一聲,喝道:「哼!你這傢伙,也忒不真誠了,明明就想要和咱們談事情,卻總是這般藏在心中,莫不是你這傢伙不會說話了但是之前也沒見你受到傷勢,變成這樣子了」
「看來在下的這點小心思,是斷然無法欺瞞將軍了。」
張威回道:「既然將軍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實話詳說,這一次前來此地,乃是希望能夠和貴方共同開闢專場,作為商業流轉之用」
「開闢專場這是什麼意思」呂文煥明顯一愣,露出幾分困惑來。
張威訴道:「將軍。想必你也知曉,歷經數十年發展,長安之中日新月異,除卻了那些鐵器、布匹以外,更是生產了諸如四輪馬車、瓷磚、馬桶、玻璃以及各類鐘表,件件都是珍奇之物,若是能夠輸送至臨安之中,定然能夠大賺一筆,不是嗎」
「哦莫不是你能夠生產這些東西」
呂文煥心中一喜,別人或許不知,但他卻曉得長安之物在臨安之中,究竟有多麼的搶手。
只可惜這商路一直以來都被蜀商給霸佔了,所販賣的東西不僅僅價格昂貴,而且質量也不能算是多麼好,但只是這一切也足以讓人掙個瓢滿盆盈。
想到這裏,呂文煥已經有所意動,然而張威孤身一人,心中便開始懷疑對方的用心。
「自然不可能。」
張威搖着頭回道:「但是長安卻可以。如果閣下願意開闢專場,那屬下自然會和長安聯繫,請那些商人能夠途徑此地,而不是繞道川蜀。」
呂文煥嗤之以鼻:「哼。這可能嗎」
「為何不可能你也知曉,這川蜀商人依靠着壟斷着商路,可着實掙了不少錢,關於他們一夜暴富的傳聞,你也應該沒少聽過吧。」張威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