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太陽尚未升起,料峭的寒秋依舊冰涼,冒着微微發亮的晨光,宇文威神色匆匆來到了養心閣之前。筆神閣.fo
若是尋常時候,他至少需要休息到日上三竿的時候才有可能起床,但是今日卻不知為何,竟然在這晨露未消、霧氣未散的時候來到這如今被蕭鳳納為自己休息場所的養心閣之前,很顯然是有着什麼着急的事情來。
只是正當他想要推開養心閣時候,卻被兩側侍衛給攔住了。明晃晃的刀光,很顯然這些訓練有素的士兵,是不會讓宇文威擅自就闖入蕭鳳平日裏居住的場所的。
見到幾人略顯排斥的神色,宇文威壓低聲音警告道:「快點讓我進去,不然的話就糟糕了。」
「主公有令,任何人除非攜有通行令,否則一律進入闖入其中。」但是那侍衛卻分毫不動,依舊是杵在原地,用手中的長矛將宇文威和那朱紅大門隔開,令其無法進入其中。
宇文威面色發紅,也是來了脾氣喝道:「我有要事請求接見。若是耽擱了,你們承受得起嗎?」
「對不起。主公曾言,無規矩不成方圓,若要進入此門必須攜帶身份牌,不然的話就不得讓任何人進入此門。所以還請宇文大人海涵,也別讓我等難做。」那侍衛也是謙和,雖是見到宇文威此刻有點囂張,但他卻也未曾有多麼惱怒,而是神態平和的回道。
他這態度雖是謙和,然而宇文威瞧着這般樣子,胸中卻不免生出一陣怒起來。
他在宋朝朝廷時候,雖然屢遭政敵打壓,但是好歹也是進士出身、乃是翰林院學士,走到哪裏都享受眾人的尊崇,若是沒有聽到那些下等之人獻上的諂媚、尊崇之語,反而感覺不是很自在。於是宇文威當即怒了,拿出昔日任職地方官時候的威嚴,張口斥責:「海涵?你讓我海涵,但若是蕭統領未曾及時得知情報,以至於讓事情耽擱了。到時候,你擔待的起嗎?」
他這話說的甚是嚴重,然而對侍衛來說,卻不過是和風細雨、毫無傷害,依舊是緩聲辯解道:「大人!你這話甚是無理,我乃是侍衛,守護府宅安全、確保竊賊絕與此門,乃是我的職責所在。若是因大人一己之私而壞了規矩,那麼日後豈不是任何一人都可以以所謂的要事相脅,到時候反而令府宅不寧、安全不在。那般事情,還請大人饒恕在下不敢承擔。」
「好!說得好!」
宇文威老臉泛紅,雖覺之前自己口吻的確有些嚴重,但是他卻依舊是拉不下臉,還是一般的怒氣十足:「那我就依你所說,現在就回去。但是若是你家主公詢問我,可莫要怪我年紀老邁,記憶衰退記不住事情。」說罷,他將長袖一擺,當即轉身就要離開這裏。
豈料此刻,那本來關閉的大門卻「咯吱」一聲開來,自門中蕭月走出。
她看到宇文威正在這裏,當即面露歡喜,問道:「先生,你今日為何來的如此早?」
「雖是來得早,只可惜卻是見的遲啊。」一臉不悅,宇文威側目掃過那謹守職責的侍衛,說話聲不免帶着怨氣。
稍做思考了一下,蕭月瞧着宇文威對那侍衛滿是怒意的表情,她當即醒悟過來自腰間取出一枚鐵製令牌,遞上前去說道:「原來是沒有攜帶身份牌的原因啊。還請先生恕罪,前些日子我實在太忙,結果差點忘了將這東西給你了。以後您若是要過來,只需要將這東西戴着就可以了,不然的話就算是我也無法讓您進入這裏。」
「只要帶着這東西就可以了?」
拿着鐵牌,宇文威瞧了一下,只見這鐵牌約有九寸長、六寸寬,厚約兩寸有餘,中央之處印着他的相貌,相貌清晰無比簡直和直接印上去一模一樣,而在背後則是烙着自己的性命以及相關職務之類的東西,而在左側位置則是印着「甲乙丙丁」,右側位置則是印着「壹貳叄肆伍」,頂端位置亦是一樣印着「1234」的符號。
很顯然這東西就是所謂的身份牌。
蕭月微微躬身以示歉意,旋即就柔聲說道:「沒錯。畢竟按照師尊規定,凡諸如參謀院、政務院之類的緊急要害部位,所有進出人士的出入時間還有身份都需要登錄造冊,好確保機秘事情不會暴露。若是沒有了這身份牌,可以說在咱們這赤鳳軍當中,那當真是寸步難行。之前因為先生來的匆忙,軍中鐵匠未曾及時製作,還請先生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