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九感覺到光線有些刺眼,想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連掀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但是這種感覺非常奇怪,明明很無力,卻並非疲憊感,而且腦袋似乎異常清明。
他清晰地回想起來,自己剛才應該是遭遇了車禍才是。沒來得及看清車子是什麼牌子,但大致是一輛超跑,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開的玩意兒。
自己沒死?難道是走大運遇到了一個好心的有錢人,還把自己送醫院了?這會兒知覺麻痹也是因為麻醉劑吧……
車禍了還能想這麼多,楊九嘚瑟起來,看來區區車禍也不過如此嘛。話說,這個真·碰瓷我是應該訛多少錢過來才對得起自己呢,加上還是在除夕這個大喜日子觸的霉頭,精神損失費也要多點才是吧……
光線已經到了刺眼的程度,然而他似乎並沒有什麼不適的地方,相反,楊九覺得自己的知覺開始漸漸回復。
手上的觸覺不對啊!
這好像不是柔軟的棉被而是草葉子啊!以地為床以天為被的事楊九太常幹了,這感覺錯不了,不開眼他也知道這草還是嫩乎的那種!
正想試着睜開眼看看周圍的環境,卻突然聽到了有人談話的聲音,聲音越來越近,談話的內容一下就吸引了他。
「完了,那臭小子掉崖下面去了,教主要人可怎麼辦啊!」一個壯年男子的聲音里透着絕望和惶恐。
「哎,等死吧!」另一人也自暴自棄。
「教主」?楊九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難道是什麼宗教協會在這附近?也不對,動不動就死啊活啊的也不像什麼合法組織啊……
「咦,前面好像躺了個人!」
不等楊九琢磨明白,他就被人發現了。
緊張得他渾身都是一緊。雖然說自己長得又丑還是半殘廢,但好歹正值青年,心肝脾肺腎都還是上等貨啊……
「哪能,這荒郊野外的……誒,還真是……嘖,這小子咋沒穿衣服。死的活的……」
楊九罵了一個天。我去,我說還感覺什麼怪怪的呢,原來是風吹蛋蛋涼啊……
現在奇怪的事情太多了,楊九決定先別想了等着看事態怎麼發展。
「別管死的活的,瞧見沒,這皮膚,太水靈了,就是教主看上的那小子也不定比得上啊!」
皮膚水靈?楊九想起自己快奔三的那一身糙皮,要不是這會兒感覺到說話的人把手擱在自己人中,他都懷疑說的是不是自己了。
「沒死,還有氣,估計昏迷了。」
過了一會兒,楊九又聽到頭頂傳來聲音:「嚴山,你發現沒?」
「……有個五六分像。」
「那就成了!」
「郭大錘!你難道!教主發現了可怎麼辦啊!」
「有個五六分像就差不多了,據說教主當初也是老遠擱那麼一看瞧上了那小子,又是幾天沒見了哪還記得清楚。再說,就是不行也得行,今天帶不回去人咱們可是妥妥的沒命!這叫天無絕人之路,好歹賭一把!」壯漢的聲音透着一種瘋狂。
「可這荒郊野嶺的出現一個赤條條的小子躺這兒,還跟剛才落了崖的人長得像,怎麼瞧怎麼邪性……」
「再邪性現在也是我們唯一的活路,你趕緊去路上把剛才丟下的行李找過來給他換一身行頭,我在這等着。」
楊九這邊聽戲聽夠了,也多少明白了自己接下來的處境。但是自己目前的狀態,實在是興不起什麼反抗的念頭。
雖然動不了,但是觸覺還是回復了。所以在自己身上遊走的鹹豬手楊九是感受了個實實在在。
「這以後可就是教主的人了,也就是教主才享受得起這樣的貨啊……要不是怕被發現,真想先上了你,真是個好的……嘖嘖。」
這話是赤果果得粗俗噁心,但是楊九卻並不怎麼在意。他從小生活的環境比這些糟糕多了,早就習慣了。
過了好一會兒,等離去的嚴山返回後,兩人就開始給「昏迷中」的楊九穿衣打扮了。
「這人的頭髮,怎麼這麼短……」
「誰知道呢。倒也正好,反正是要準備說這小子被抓了之後就瘋瘋癲癲拎不清事了,瘋起來把自己頭髮給剪了也是個憑證。」
「這……」
嚴山多
第一章 人造人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