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好友柚子再飛的平安符(づ ̄3 ̄)づ╭?~)
要不是德叔准許小姐進到「寧玉齋」的重地,這夥計是不會這麼恭順地對待一個看上去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
被玉花湮喝住,他不覺一陣冷寒,從她眸子裏透出的寒意是那種遠超於千金任性的眼神。那雙眼睛仿佛能洞穿一切,一直看到對方心底。
再回過神,夥計眼前已沒人了,趕緊追出去,將門落鎖,雖說小姑娘手裏鐲子算不得成色最好,但起碼在店面里,是沒有一隻能與之匹敵的。
夥計再回到前面,剛才凶人的小姐已經和婦人交談,他神色緊張地看着店裏眾多的客人和自家主人,不禁對德叔皺皺眉頭。
可,他再看德叔時,卻見他與自家主人一樣,氣定神閒宛如不是自家店鋪要遭殃的樣子。夥計不由得心下為「寧玉齋」捏一把冷汗,耐心將視線轉回玉花湮那邊。
「夫人,你看這兩隻鐲子。」玉花湮通曉所有店鋪的慣有奧妙,真正鎮店之寶自然不會堂而皇之地擺放於店裏。
所以,她相信客人的心理自然也如此。此時她取兩隻鐲子而非一隻,就是讓所有客人為她作證,她絕對不是誆騙客人。
夫人低頭看向玉花湮手中舉着的兩隻鐲子,眾人皆引頸凝視。
一會以後,夫人「懂玉」地指着玉花湮手裏那隻她也能辨別蒙塵的鐲子,「小姑娘,你可不要矇騙本夫人。誰不知道玉石是白璧無瑕的好,你說取好鐲子,怎麼拿出一隻有瑕疵的來誆我?」
玉花湮聞言面上做出驚訝的表情,心中已然暗笑婦人一腳踩進她的圈套。
她將手中蒙塵的鐲子稍稍移動,使其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偏過頭看向德叔,「掌柜是私心要將『蝶舞』留給自己?這麼好的鐲子竟不被夫人慧眼識珠!難道蝶舞從不曾擺放在店裏?」
看着妹妹一張小臉不紅不白地說自己手裏那只有瑕疵的鐲子是「曠世珍寶」,玉墨就再也耐不住性子。款步一抬就要上前,可是身前忽然被一個高於他的背影擋住,抬眸看去,是玉沐陽。
「小姐名字取得好,但真是冤枉我了,『蝶舞』是近日才打造好的。而且,原是老爺說,要收起來給您做陪嫁的。」德叔見自家公子擋住瑤林前來還沒弄清楚自家小姐要幹什麼的小公子,不禁放心地借一步,躬身而後低聲說。
「啊?原來如此,是我錯怪您了。」
玉花湮聞聽德叔配合自己演戲,不由自主地興致大起,趕緊收回自己的「寶貝」似的,將握住「蝶舞」的手縮回身邊。
隨即將那隻白璧無瑕的鐲子遞在婦人面前,「夫人既是覺得白玉應當無暇,那這隻即是上選。」
婦人看看自己眼前沒有瑕疵的白玉鐲,視線又移至玉花湮身前那隻鐲子。此時,她眼中那隻鐲子上的暗紋,確實好似一隻花間飛舞的蝴蝶。
眾客人皆被玉花湮引入「局中」,不禁為這夫人可惜她錯過好鐲子。瞧着眼前的小姑娘將「蝶舞」緊緊地攥在手裏,婦人的目光再看看周圍的夫人們,不由得更想得到玉花湮手裏的鐲子。
「你,把這隻鐲子給夫人包起來。只收夫人五百兩,耽擱夫人這麼多工夫,多收一錢打斷你的腿。」將手裏無暇的鐲子交給方才帶引她進內室的夥計,玉花湮似模似樣地轉回身雙手握着「蝶舞」歡悅地走向「父親」。
一步、兩步、三步……
「八百兩!」
玉花湮身後忽然響起婦人難以割捨這鐲子的嗓音,玉花湮沒有回頭仍看着對面的父兄和德叔努嘴往,他們的方向走。望見玉花湮淡然好似真的不知道人家是在叫她的神情,德叔不覺汗服家主教來的女兒,巾幗不讓鬚眉。
「一千兩,本夫人出一千兩,請玉小姐割愛。」婦人敢如此豪言當然不是僅憑她夫家有錢,娘家也有權有勢。在眾夫人面前找回面子的虛榮心此時大於一切,反正這錢她也出得起,自是不會顧及。
這時,玉花湮才恍然而覺地回過頭,騰出一隻手反指自己驚訝地對婦人發問:「原來夫人是和我說話?可『蝶舞』是我的嫁妝呀!」
「小姑娘,一千一百兩,你年紀還小,長及嫁期便可得到更好的嫁妝,就將『蝶舞』讓給我吧。」這婦人已然為鐲子放低身段,連本夫人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