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監控室里,易飛這無意識里玩出來的洗牌技術讓錢懷生和那個叫王金貴的助理大感吃驚。尤其是王金貴,作為賭場實質上的技術主管,他對荷官們都有一定的了解,那個總是沒精打采,而且還灰頭土臉的傢伙不就是叫易飛嗎?
「這樣的手法……」錢懷生凝神盯着畫面,希望在易飛的手法里看出一點什麼奧妙來。對於易飛的手如此之快,他反而沒什麼好驚訝的。自昨天到現在,碧輝賭場遇到的意外已經不止一個了,簡直都可以習慣這種很刺激的日子了。
作為修習賭術高達三十年的錢懷生,賭術或許可能只是二流。可他的經驗之豐富卻是無法形容的,他甚至每年都不惜重金,都要欣賞到高手的交手。所以,在江湖經驗上,他是相當豐富的。
昨天的高進因為實在是過于震撼了,而且雙方差距太大,他看不穿高進的手法。對着易飛,他竟亦是無法看出易飛用的是什麼手法?或許不如說,他以前沒有見過類似的手法!
「他很快,真的很快!」錢懷生的目光很快便停留在易飛的手上,在剛才那一秒鐘里,易飛至少成功洗了三次牌。他把目光瞥向王金貴,沉着的說:「我認為他剛才表現出來的手速已經達到了你的水準,或許更高!」
「不可能!」王金貴經歷了昨天的慘敗,固然正確的認識到了自己的實力的確不是很強,可他更不可能認為自己的手下之一竟然能夠比自己快。不知為何,他忽然產生一種被威脅到的感覺,轉面望着老闆說:「老闆,這易飛以前的確是荷官里手最快的,可絕對沒快到這樣的地步,他一定有陰謀!」
錢懷生在肚子裏輕嘆一下,王金貴就是這樣擅長嫉妒和小心眼,易飛只是手快而已,那不代表就有什麼陰謀了。在他看來,或許是易飛自己偷偷練出來的也未必可知。
只是不知,若是王金貴知道昨天自己就是擺給易飛的,那心裏作何感想。無論如何,易飛落在了他們的視線里,可是他們沒有任何人能夠料到這一場賭局的結果。
梁文竟然輸了,錢懷生情不自禁的皺起眉頭望着換了現金離去的梁文,腦海里迅速思考着,以方才易飛表現的手速來看,的確是沒可能難倒梁文的。只有一個可能,梁文意識到自己被賭場注意了,所以需要立刻離去。
可是,這樣說來,那就更意味着另一個問題——梁文是職業賭徒!只有職業賭徒才會如此敏感,畢竟他們和賭場是對立的。所以,為了避免與賭場發生嚴重衝突,適當收手是很必要的。
望着梁文離去的背影,易飛有一種直覺,他和這個梁文一定會再見面的,而且這個梁文絕對不會是普通人。剛愣了一下,一位同事便來替換他,告訴他技術總監要見他。
技術總監?易飛聳了聳肩,來到技術總監的辦公室里,錢懷生吩咐了易飛坐下後,盯着眼神渙散的易飛緩緩道:「易飛,你懂不懂賭術?」
易飛搖了搖頭,賭術他當然想學,可惜那些高手很少收徒弟,譬如錢懷生那麼幾年來就沒見他教過什麼人賭術。錢懷生頓時大皺眉頭,他不明白面前這個年輕人居然好象行屍走肉一樣。
「你知道楊成君嗎?」錢懷生繼續問着,肚子裏則在盤算則另外一件事。如果易飛真的沒有練過賭術就能夠有這樣的手速,那只能說明易飛是個難得的天才,換了王金貴遇到天才或許會事前抹殺,可是錢懷生卻有不同的做法!
易飛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很快便黯然下去:「楊成君號稱中國第一快手,能夠一次偷掉三張牌!」
錢懷生點了點頭笑了,身在這個行業,易飛沒理由對賭壇的事一無所知。在中國賭壇最具傳奇色彩的人物之一便是楊成君了,此人是荷官出身,技術大成之後曾經在某次兩個高手的對賭里做荷官,結果讓兩個高手一張牌都沒能夠記下,極有草根意味,往往是賭徒們拿來激勵自己的對象。
「楊成君是荷官出身,你一樣是荷官,有沒有想過做到像他那樣?」不待易飛回答,錢懷生便忍不住笑了:「我認為你有一定的潛力,你剛才的手速至少達到了二十五,為什麼不努力試一把?」
錢懷生取出一副撲克放在易飛的面前茶几上,分別一一鋪好,沉聲道:「在你做荷官前,一定有測試過。今天,我想要你再測試一下手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