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易飛的右手拿着香煙,食指和拇指拿着煙,無名指卻悄然無息的彈向香煙火頭。火頭飛似的激射向撲克牌,不是牌官的手,而是撲克牌。
的確是向着撲克飛去,無巧不巧,正正落在撲克牌上。火星迅速將將最表面的兩張牌給烤焦了一些,多少留下了痕跡在上面。見到這一幕,易飛恨不得呼出一口氣來表示自己的放鬆。
現在他不擔心牌官做牌,而是擔心換牌了。這是非常可能的一件事,牌官是維特的人,今天賭得那麼大,如果還不派上用場,那就不可思議了。所以,牌官即便冒着曝光也肯定要換牌,這就是關鍵時刻。
而易飛這樣乾的結果就是為表面上發給斯文頓和維特的牌留下了痕跡,這樣一來,如果換了牌,就意味着沒了那些痕跡,牌官當場便會被抓住。
所有人似乎都被這個意外給弄得愣住了,牌官迅速拍熄滅了火星,卻一眼看見表面兩張牌上的痕跡,立刻愣住了。當他轉頭看着易飛時,卻只見到一個慵懶得似乎連眼睛都不想睜開的傢伙。
可是,正是這樣一個傢伙看穿了他們!維特和斯文頓很快就意識到了現在的處境是多麼的富有悲劇性,千方百計的誘了楊成君上鈎,沒想到竟在這關鍵時刻被一個從來沒見過也沒聽過的小子破壞了。
只不過,現在他們還有選擇嗎?只能義無返顧的跟下去,博一把運氣。對於他們來說,三千多萬那多出來的零頭是毫無意義的,除非他們能夠臨時再增加賭本,但那已經是不可能實現的願望了,因為錢都投在外圍上面了。
雖然沒有說,可易飛仍然能夠感覺到來自三人的憤怒,或者不如說是怨毒目光。牌官順利的把牌發下去了,他沒能夠做手腳,在這樣的情況下換牌,簡直就是活膩了。
易飛拿到了一張老七,他忍不住笑了。看來這個牌官還真是一個高手,竟然能夠想到用冤家牌來算計他們,不消說,楊成君除了一對j之外,至少還有一對,還極可能是葫蘆。
現在他敢打賭,斯文頓的底牌是八,最後一張牌就是要等牌官做一張八給他,那樣完全可以大過其他三人的牌。可惜,現在斯文頓拿到的只是一張k,而維特的牌完全可以忽略不計,是鐵輸的。楊成君的牌面是一對j,還分別有一個十和一個q。
「現在怎樣?你們錢不多了,不如一次性全梭了,省得麻煩,不知有沒有這個勇氣?」易飛簡直就是說出了維特和斯文頓的心聲,在這個時候若是跟下去,可能還有一些希望,只要易飛和楊成君不是三條或者葫蘆,那斯文頓一樣能贏。
遺憾的是,他們必然要失望,因為易飛的底牌正是一張七。不過,他們現在顯然還不知道,面容上再無那份淡漠和笑,而是狠狠的把所有籌碼一推而出,完全就是輸到甩褲頭的表現:「梭就梭!」
「真抱歉,你們註定要失望了!」易飛懶洋洋的聲音在全場清晰的響起來,只見他把底牌翻開,丟在桌子上:「這不過是一張小七,卻讓你們走向地獄,真是抱歉極了!」
楊成君忍不住流露出微笑之色,看來易飛說的是對的,否則斯文頓他們沒可能為了那么小的幾率而博四條八。不過,他更沒想到的是,隨意挑選的易飛,竟然替他挽回了整個賭局。
維特和斯文頓的臉色在那一瞬間難看到了極點,前者的臉色更是煞白得可怕。只見兩人站了起來向易飛以恨得咬斷牙的語氣冷酷說:「易先生,你果然不錯,楊先生沒有挑錯人。不過,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希望將來有機會再跟你玩一把。」
易飛在對方的語氣里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危險,的確是危險的氣息。在賭桌上贏了人家一億兩千萬美金,而且還不加上外圍,換了任何人,只怕都會把易飛恨到骨子裏去:「我的名字?既然將來有機會再見,那不如下次再告訴你!」
「維特先生,慢走不送,我想何先生一定會感謝你們送來那麼多錢的!」楊成君正直,卻不是對敵人也正直的人,這個時候若不給對方狠狠一記打擊,那更待何時?
維特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要爆了出來,這個賭局他們輸了一億兩千萬,可是在另一個賭局,他們卻輸了五億。暗暗捏緊了拳頭,把怨毒的目光再一次投向壞了他們好事的易飛。這才向臉色灰白的斯文頓招了招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