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為你這小子胡作非為,我現在已經跟科學考察隊到南極了!」魏東靈不是很鐵腕的那種管理者,只不過,平日和氣的他一旦生氣,那後果總是挺不堪設想的。
我?我幹了什麼?秦白頓時感到迷惑萬分。見弟子這副神情,魏東靈更是惱火,卻被視頻會議里的房小強給制止了。房小強顯然從來不會跟任何人客氣,劈頭劈腦就教訓了這小子:「小子,你吃飽了沒事,去找易飛的麻煩做什麼?這還不惹得阿東生氣。」
這跟易飛有什麼必然或者偶然的關係?秦白更糊塗了。這樣的事,換了是魏東靈來處理,肯定也會選擇報復,這沒什麼不對呀!這傢伙在別人面前是號令萬億財富的掌權者,在三人面前,卻好象回到了以前還在學習的時候。
蕭然微微一笑,制止了魏東靈和房小強可能出現的教訓,只是以柔和的語氣輕輕說:「昨天我在山上,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事。今天黃群聯繫到我,我這才了解到。」
蕭然這一開口,魏東靈和房小強立刻緊緊閉上了嘴,他們很清楚,蕭然能夠更清晰的把一些想法告訴秦白。蕭然忽然啞然失笑:「黃群希望我能夠挽回一切,那也不是沒辦法。只不過,我突然覺得,易飛控制港龍,那未必就是一件多麼糟糕的事!所以我回絕了他。」
秦白靜靜的聽着蕭然說話,有些時候不該開口就不要開口,這個道理他當然很明白。蕭然流露出沉吟神情,手指微微在桌面上敲動着:「阿東和阿房了解到我的想法之後,很想教訓你一下。不過,我不認為那是對的。你為公司着想,所做的事完全正確,唯一的錯誤就是低估了易飛!」
低估易飛?不可能吧!秦白嘴巴動了一下,似乎想要分辨什麼。蕭然只是微笑着點了點頭,示意讓他直說。他猶豫了一下才辯解:「然哥,我查過資料,澳娛和百年是依賴寧曉雨,飛遠則是齊遠一手打造的。易飛只不過是在賭術上有一套,提供了資金而已!」
蕭然明白秦白的意思,輕輕搖了搖頭,手指再一次輕敲出令人着迷的節奏:「你可能不知道,有種人不一定在平時就有很好的表現,可那不代表他沒有任何能力!阿房,你跟他說一下。」
房小強一臉鬱悶的把易飛前後兩次與天下在股市里暗戰的事都說了出來,特別強調了那是易飛親自主持的。秦白越聽神情越是凝重越是駭然,能夠看破蕭然的策劃,能夠在房小強親自操作下還可以成為大贏家的人絕對當世罕有,絕對才智過人。
額頭漸漸浸出幾滴冷汗,秦白忽然想到一事,瞬間放鬆了很多:「其實我不認為需要考慮易飛了,第一,我現在已經發動攻擊了。第二,他沒有能力向魅影報復。」
「自負不是什麼壞事,可一旦忽略到其他人的存在,那就是致命的弱點。」蕭然亦忍不住搖了搖頭,秦白那麼年輕就成為魅影ceo,自負是難免的:「你確信自己的計劃能夠成功?你的計劃恐怕就僅僅就是德萊、澳娛以及代寧這三點吧?」
秦白猛然一驚,自己的想法竟然完全被蕭然說了出來,雖然蕭然沒有完全點出,可那亦是在照顧他的信心。蕭然嘆了一口氣,竟顯得幽幽攝人:「我敢跟你打包票,易飛肯定看穿了你的把戲。至於易飛的報復,公司自然不需要擔心。不過,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要樹立這樣一個對手呢?」
「在我來看,易飛是在賭,他在賭公司不會向他報復,所以他這是孤注一擲。可是,這是不會讓他陷入絕境裏的孤注一擲!」蕭然的微笑格外具有使人有如沐春風般愉快感覺的魔力,他眼裏流露出淡淡的欣賞:「他看穿公司不想接手航空公司,甚至可能看穿我們即將插手飛機製造業,所以,他在賭公司不會為了所謂的面子而報復,面子,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易飛,真的有那麼厲害?秦白在蕭然的分析里,信心一步步的崩塌。不能不承認,易飛的確很有可能如蕭然所說的那樣。魏東靈顯然怒氣未消,開口便罵道:「你這混蛋,我生氣的不是因為你的處理手法與蕭然預期的不一樣,而是你根本在戰略上就錯了。」
蕭然微笑着點了點頭,手指輕敲兩下便停了下來:「我一直常說,最可怕的人是看不透而且難以捉摸的人,最傑出的人是富有創造力和靈感的人。你能看透易飛嗎?你能想得出在太平洋的某個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