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心裏在想什麼。
申小玉手一揮,「就依了三姑娘!「
申小玉身邊的管事婆子帶着幾分畏懼地看了一眼申小橋,領命去了,俱都想着這三姑娘對自己的乳娘都能說賣就賣了,是個心冷的,日後可要當心了。
屋內只剩下姐妹三人,俱都沒有話說。
好半天,申小玉才說道:「你這一離家,我們都很擔心,只是消息走漏,相熟的幾家親朋故舊都知道了此事,三妹妹日後想留在京城就難了。」若是申小橋真的願意遠嫁,申小玉決定將母親留下的嫁妝讓她一個子兒不留地帶走。
「姐姐不用擔心,姐夫說了,我這性子不適合高嫁,最好能尋個和我們一樣的軍中世家,過日子也能少些規矩,多些自在。我也覺得姐夫的話有理,便託了姐夫為我留意,看有沒有那種長得好看,性子又有趣的軍爺,就算家不在京中也不要緊!」申小橋略帶了幾分羞澀地說道。
申小玉突然拿帕子捂了嘴哭,「小橋是真的懂事了!」
申曉月臉色陰晴不定,看向申小橋的目光陰沉如冰。
「大姐,你怎麼又哭了?你和姐夫就像父母一樣將我養大,我又是腦子不經事的,從前被人挑唆着做了太多讓大姐操心的事,日後小橋再不會了!」
申小玉又拉着申曉月與申小橋哭了一會兒,才淨了面睡下。
申曉月與申小橋同住一個院子,分東西廂住着,正房用來做了二人的書房,也是一人一間。
「申小橋,你到底在搞什麼鬼?」申曉月叫住就要回房的申小橋。
「這還看不出來?我不想和你玩了!」申小橋腳下不停,連個表情都欠奉。
由於有呂婆子的下場在那裏擺着,怨靈的一名大丫鬟和兩名小丫鬟在服侍申小橋時都有些戰戰兢兢,申小橋也沒心情安撫這些人,怨靈之所以落到那般下場,也是因為她身邊沒有一個真心為她好的人。
接下來的日子,申小橋都賴在申小玉房裏,看着她吃下益氣丹,同時也防止她吃下別的不該吃的東西,半個月後,在益氣丹的滋養下申小玉面色紅潤,精氣神十足,宣佈徹底病癒。
一日,三姐妹坐在院子裏喝茶,申小玉喜滋滋地說道:「聽說我病好了,黃太太特意下了貼子請我們三個過府參加荷花宴,你們回頭看看還差些什麼首飾,我再帶你們去銀樓添置些!」
「大姐,黃太太是想給她的二少爺相媳婦吧?我就不去丟人了,讓二姐陪你去吧!」申小橋漫不經心地說道。
「既然三妹妹不想去,我就在家陪三妹妹吧,大姐的氣色這般好,都是因為姐夫求得良藥的緣故,大姐一定要好好地收拾了去赴宴,讓黃太太她們也羨慕羨慕!」申曉月乖巧地笑道。
申小玉的眼角眉梢都含了笑,「若是她們聽說後都開口托我買那靈藥,難道我還能為這事去打擾你們的姐夫不成?我看還是不要宣揚這事的好!」
「無妨,她們若是托大姐買,大姐只管說那是姐夫在老神仙門前跪求了三日,老神仙被你們的夫妻情深感動才賜的良藥,她們若要,也讓她們的夫君去跪求去!」申小橋嬌憨地說道,惹來申小玉與眾婆子的笑聲。
「你這猴兒,真正是愈來愈惹人疼了!」申小玉擰了一下申小橋白裏透紅的臉,「曉月,小橋不去就罷了,你還是去坐坐吧,黃家二郎才十七歲就已經中了秀才,長得也不錯,聽說讀書極用功,屋裏也沒有收人。你姐夫是武將,小橋將來說不定也得嫁到從軍的人家,你若能許個讀書人,咱們三姐妹將來互相有個照應也是好的。」
申小橋也補上一句,「二姐,你若不快些定親,將來姐夫為我尋着合適的人家了,我豈不是還得等你?」
申曉月目光閃爍,默默地點頭。
申小玉看起來心情不錯,但是申小橋卻知道申曉月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先於她定親的,她很想看看黃家若真的相中了申曉月,她又會用什麼法子拒了這門親事。
當申小玉怒氣沖沖地領着申曉月從黃家歸來時,申小橋不得不佩服申曉月的狠絕,她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口吐白沫暈倒,然後一下子又好了,於是,她們兩個還沒出黃家,申曉月有羊癲瘋一事便在來客中傳播開來,這下子申曉月除了遠嫁與低嫁別無選擇,但是依申小玉對她的疼愛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