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先不管這個布娃娃是出自誰之手,我們都應該先將這種骯髒的東西焚化,而且法師也說了,只要焚燒了這個布娃娃,娘的病就能慢慢好起來,為了娘,老爺,您也應該趕緊將這髒東西交給法師,讓他開壇做法焚燒掉。」大夫人故作鎮定的說出這番話,內心卻是緊張不已。
「老爺,我不贊成這麼做,我覺得還是應該先查清楚這個布娃娃是出自何人之手,否則就算是這個布娃娃燒掉了,以後還會出來布娃娃,到時候不但老夫人危險,恐怕整個相府也將陷入這巫蠱的陰霾之中。」一旁的錢姨娘倔強道,這件事如果跟她扯不上關係,她可以無所謂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現在牽扯到她的女兒了,這件事就不能就這麼算了,她一定要查出來到底是誰陷害她的女兒。
「相爺,現在已經快到午時了,如果再不將這小鬼焚燒掉,那等到午時過後,本座就沒有辦法了,老夫人的病也就無力回天了。」一旁的法師雙手合十,閉着雙眼在一旁插話道。
慕蓉天雲拿着手中的布娃娃,看了看錢姨娘,再看了看大夫人,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阿梅,娘的命要緊,先救娘再說,再說現在大家都知道了,這件事情跟憐雪沒有關係,就這樣算了吧!」
他哪裏不知道錢姨娘的心裏在想什麼,但是眼前的局勢,他真的不能置娘的性命於不顧。
聞言,一旁的大夫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從慕蓉天雲的手中接過布娃娃,趕忙交到法師的手裏,作揖道,「法師,勞煩您作法。」
卻沒想到,就在法師要開壇做法的時候,一旁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還未請教,法師來自哪座寺廟?」
聞言,法師停下手中的動作,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本座來自南安寺。」
「南安寺?」慕蓉靖雪嫵媚一笑,「以前偶然聽說南安寺有位得道高僧,法號圓機的,不知法師可曾認識?」
「當然認識,圓機是本座的師兄。」法師尷尬的笑笑,然後回道。
「噢,你瞧瞧我這記性。」慕蓉靖雪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圓機師父是靜安寺的,南安寺的應該是圓寂師父。」
「哦,對對對,沒錯,是圓寂師兄,我老是將圓寂師兄喚成圓機師兄,真是讓大家見笑了。」法師尷尬回應,用袖子擦了擦頭上冒出的汗珠。
眾人都不知慕蓉靖雪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都直愣愣的盯着慕蓉靖雪一副愜意的問着法師一些不着邊際的問題。
只有大夫人的臉色隨着慕蓉靖雪的問題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心中暗道,這個人只怕是要上了慕蓉靖雪的當了,不行,她要想個辦法阻止。
「這樣啊,但是據我所知,南安寺距離京城少說也有五十里地,而法師卻在短短的兩個時辰之內就來到了相府,是法師掐指一算知道相府將有難匆匆趕來?還是法師早已在距離相府不遠的地方恭候多時呢?」慕蓉靖雪依然帶着淺淺的笑問着這些不着邊際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