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清如沒怎麼動容外,其餘人都被他突如其來的話給嚇了一大跳,尤其是子矜和子佩,臉都嚇綠了,使勁推開自稱小夏子的太監,怒道:「你這個小賊,不要在這裏胡言亂語,我們家小姐怎麼會認識你,你要是再敢胡言,休怪我們不客氣!」私運宮中物品出宮的罪名可不小,若被牽連上只怕有不小的麻煩,向來不多嘴的子佩,此刻聽得小姐被人無端污衊,也是怒不可遏,隨着子矜的話道:「就是,你別想把罪名推到我家小姐頭上,你……」
「子佩!」清如掃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再說,隨後讓她附耳過來,悄悄說了句什麼,子佩聽完後點頭退下,不知是巧合還是有意,她退後所站的位置正是在那些侍衛旁邊。/www.yibigЕ.com//
吩咐完了子佩,清如低下頭似笑非笑地俯視着那個攥着她衣服的小太監:「你說你叫小夏子是嗎?你當真認識我?」說話的時候,一絲微不可見凌厲悄悄掠過眼底。
聽着這話,那個叫小夏子的小太監立馬磕起頭來,邊哭邊嚎:「如主子您可不能裝着不認識奴才啊,雖然奴才現在在奉安殿做事了,可奴才從來沒有一日忘記過主子您啊,所有的事都是依您的吩咐做的,否則奴才就是向天借膽也不敢做出這種事啊!」他一邊信口胡謅着,一邊趁磕頭的時候,透過臂彎悄悄打量後面的情形。
果然這麼一鬧,守門的四個侍衛都被他吸引過來聚集在四周,門口處竟然無一人把守,他在這裏拉住清如胡說了這麼久,為的就是等這個時機。
當下,他使勁地推了一把清如,然後趁他們幾個手忙腳亂,無瑕他顧之機,整個人快速的往門口竄去,在他的設想中,等那幾個侍衛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早已衝出神武門了,然事實卻大相庭徑,幾乎就是在他竄出的同時,那幾個侍衛就同時動了,將他逮了個正着。
扶着子矜的手清如從地上站了起來,輕撣着衣上沾的灰塵,望着叫小夏子太監,清如的眉角露出幾分不屑。
那名叫羅多的侍衛沖清如感激地道:「多謝如貴人和子佩姑娘的提醒,否則就讓這狗廝給趁亂逃跑了。」
原來剛才清如是讓子佩去提醒那些侍衛,讓他們小心注意小夏子的動靜,正因如此,他們才能在第一時間將其重新拿下。
小夏子這才知曉是怎的一回事,見是清如斷了自己的生路,他憤慨不已,決定來個弄假成真,不管自己會如何,定要將清如也拖下水,他又哭着道:「如主子,奴才知錯了,不該冒犯您,求您大人大量救奴才一回吧!」
被他又哭又鬧的樣子吵得心煩的羅多,走上去就給了他兩嘴巴子,想讓他老實些,羅多是練武之人,下手自是極重,小夏子被他打的嘴角開裂,腫得老高,哪知他自知必死,早已拋了恐懼心,只一心一意想將絕了他生路的清如拖下水來,所以口中依然不依不饒地將污水往清如身上潑,也不管有用沒用。
他這樣不住的叫喊讓那些侍衛犯了難,不知該如何處置是好,他們甚至在想,要不要將此事稟告皇上,子矜她們更是急得不行,不知要如何才能堵上那個臭嘴。
然清如卻還跟沒事人似的,不急也不惱,她淡淡地看了夏日一眼道:「既然你說你忠心於我,所有的一切又都是依我吩咐去做的,那為何我在永壽宮從未見過你?」
趙安苦着臉哭道:「如主子,您可不能這樣啊,想當初奴才在還沒去奉先殿前,可是日日在永壽宮服侍您,您怎麼會不認識奴才呢?」
聽到這裏,清如無聲地笑了,子矜子佩也舒展了愁結的眉頭,只有那些侍衛還是一頭霧水的樣子,子佩得了清如的允許代為解釋道:「我家小姐乃是居於重華宮中,剛才小姐故意說成永壽宮,為的就是讓這小賊自己露出馬腳,若是這小賊真得認識我家小姐,怎會不知其中錯誤,可見適才的一切純屬胡說。」說完,她又一臉得色地對夏日道:「怎樣,夏公公,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見謊言被戳穿,夏日終於無話可說,灰溜溜地低下了頭,而那些侍衛也恍然大悟,心中對這位如貴人的機智佩服不已,不動聲色,單憑一句話就讓這個小賊主動露了餡。
看事情解決,清如不再停留,扶着子佩的手款款離開,原只是出來散散心,不想卻遇到這麼個荒唐的事,還險些背上一個無端的罪名,當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