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看主子一直沒表態,逐有些擔心地道:「主子,昨晚看小江子的神色,他應該是聽到了不少主子與皇上的對話,否則他也不會跑去跟貞妃匯報,奴才擔心,貞妃知道了這些,會不會對主子產生不利?若真是這樣,奴才斗膽,請主子將這計劃改一改,否則只怕會危害到主子!」
清如不以為然的笑着,手在扶手上一撐站了起來,花盆底鞋踩在那青石磚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你不必擔心,既然本宮敢讓他聽到,自然就有應對之法,即使貞妃聽到了所有本宮和皇上的對話,那也不要緊,因為真正重要的事情,連皇上也不知道,不過既然讓本宮知道了小江子是貞妃在皇上跟前的眼線,那麼她這隻眼睛只怕是保不住了。www.yibigЕ.com」說到這兒她撣了撣衣服:「而且正好本宮這個計劃里,需要一個替罪羊來擔罪名,現在就讓他來當吧,誰讓他要跟貞妃一條線呢!」清如那張精心描過的紅唇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那份美麗就像是用血澆灌出來一樣,美而妖!
「你先下去歇一會兒,然後叫上幾個信得過的人,給本宮好生盯着翊坤宮那邊的動靜,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就立刻來回報,總之今天不論你有多累都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千萬不可鬆懈,等過了今天就好了。」清如正色的說着。
小福子拍袖跪地朗聲道:「主子請放心,奴才一定辦好差事,奴才先行告退!」隨着清如的揮手,他起身退了出去。
清如看他將殿門關好後,那臉上的神色方慢慢松下。然後轉變為無力,她後退幾步坐倒在椅子上,含霧帶水的明眸。在霧氣要凝結成水之前閉起,雙手合在胸前:宋陵。你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我!保偌我辦成這事!
且不說清如在宮中內心如何掙扎,回過頭來看貞妃,她自得了小江子連夜稟報後,一夜未眠,滿腦子都是在想他說的事。雖然他聽到地關於皇上和宛妃對話的話語不是很多,但已經足夠了她了解整件事了。難道琳嬪真的像宛妃說地那樣,對皇上不從是在耍心眼,進而想得到更多?貞妃對琳嬪雖然沒多少印象,但任着她多年在宮中練出來的眼力,她不覺得琳嬪是這樣地人,除非這個琳嬪像當初的淳嬪一樣,心計與城府極深,可這麼一來又不對了。如果真是一個很有城府的人,怎麼可能讓宛妃聽到她與侍女的對話,她會那麼不小心嗎?顯然不可能。
想到這兒。貞妃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這麼說來。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宛妃想假戲真做,在騙取皇上信任之後。用真毒酒換假毒酒,置琳嬪於死地!
好,好一個宛妃,真是夠心狠手辣地,居然想出這等方法除了琳嬪,如此一來,即使事後皇上追究起來,她也大可以一推了之,最多再找個替罪羊來把黑鍋背了,相信她手下這麼多,犧牲一兩個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真是個不錯的主意,想不到最後先動手的居然會是她,只是宛妃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毒與果斷了,倒還真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原以為像她這樣的人,會要猶豫好一陣呢,不過這樣也好,管她們怎麼折騰,自己都可以坐山觀虎鬥了。
貞妃揚起嘴角勾出一絲寒笑,她端起已經放涼的**抿了一口,既然宛妃要出這個頭,她自然要成全,今天她就專門負責看戲吧,若是宛妃哪裏露出一絲不該露的破綻,她也不介意將這絲破綻告訴皇上,能拉兩個下馬,總比拉一個下馬的好,沒了宛妃,月凌也就會死心踏地地與自己站在一起了,不會像現在這樣三心二意,說起月凌,她也有幾日沒去了,不曉得她的胎可還安生?
想到這兒,貞妃將綠衣喚了進來,讓她準備肩輿去月凌的咸福宮,臨行之前,着守宮地人將翊坤宮好生收拾一番,估計她今天一天都不會回來了,今天宮裏可是會有很多事的呢,呵呵,貞妃笑着登上了肩輿,她地笑是如此地親和無礙,可只有她心裏最清楚,這樣的笑,不過是最完美地偽裝罷了。妗雲對外面的事完全不知,更不知自己的命運已經為他人所算計,她每日坐在宮裏不是發呆就是以淚洗面,日日想着在宮外的許郎,想着他們曾經在一起的美好時光,跟着她一起進宮來的露兒見着主子這樣,心裏也不好受,想寬慰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最後只得陪着主子一起掉眼淚,幸而主子除了難過傷心外,倒沒有再想不開的時候,也算是諸多不好中唯一的一件好事吧。
這天妗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