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誠然,我知道在後宮中不該有着盲目的仁慈,可是我記得你也說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現在為什麼變了,為什麼要變?」
是責問嗎?是痛心嗎?到底是什麼,月凌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這樣冷酷,這樣殘忍的清如好陌生,這還是她的姐姐嗎?
一聲「姐姐」勾起了清如內心深藏的柔軟,隨着身邊人一個個的離去,月凌成了她最不想失去的一個,可是現在同樣面臨着失去的痛苦,然在痛苦的背後,她同樣有着失望,相較於月凌的失望而言,她的更深更沉。\\www、qВ\\
有苦,卻不能說;有淚,卻不能流;有怨,卻不能訴;
她所能做的就是將所有的苦、淚、怨,通通往心裏咽,這恐怕就是人生無奈的一種吧。
她並沒有害琳嬪,甚至於還幫她出宮與相愛的人團聚遠走天涯,可是這一切卻不能告訴別人,月凌也一樣,她只能武裝自己,讓自己儘量的冷漠。
「不論你信與不信,我都沒有變,我依然是原來的我,只是你看不清了而已,月凌,既然你已經選擇了相信貞妃,那不論我說什麼你都不會再信,既如此我還能說什麼。」
放棄了,她放棄了讓月凌相信,也厭倦了貞妃無時無刻的挑撥,既然上天註定她要與月凌分離,那就分吧,也許不與她在同一條線上,月凌能夠更好的在宮中生活下去吧。
月凌卻是不明白清如心中的悲苦,她還沉浸在自己的哀切中。在她眼中,清如已經不再是清如,而是一個比任何人都可怕的妃子。
小腹。那個孕育着皇嗣地小腹隱隱又開始疼了起來,月凌不顧那裏的疼痛。站起來雙手扶着清如的肩頭:「姐姐,為什麼?難道你現在所擁有地一切還不夠嗎?雖然琳嬪死了,沒有人追究你的錯,可是你摸摸自己地良心,能過意的去嗎?能問心無愧嗎?」
清如的眼一如適才的冰冷。月凌與之對視良久,雙手終於無力的垂了下來:「我錯了,是我錯信了你,你已經不是我認識地如姐姐了。」喃喃的輕語,似在說給清如聽,又似在說給自己聽。
清如緊抿了唇道:「你都問完了嗎?」
月凌無奈地點着頭:「是,臣妾都問完了,打擾宛妃娘娘了,臣妾告退。」說着她行了一個禮.1匆匆往外走去,很快便跨出了殿門,她未看的是。在她轉身的瞬間,清如身子晃了幾晃。然後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中。
當這聲宛妃娘娘叫出來。不論是月凌,還是清如。心中都清楚,她們的情誼到此為止,以後她們再不是共同進退的好姐妹了。
而至此,清如在宮中的三個姐妹,都先後與離開,只剩下她孑然一身。水吟死在日夕的手中,而日夕又死在她地手中,剩下一個月凌,最終也沒能留多久,未死,卻徹底的與她分道揚鑣了。
湘遠默默的走了進來,輕喚了聲主子,看清如沒反應逐道:「主子,為什麼您不將琳嬪之事地真相告訴洛貴嬪,她與您三載姐妹,難道也會出賣您嗎?」湘遠雖在外面沒聽到月凌與清如的對話,可看月凌走時地神情,再聯想先前聽到地對話,便猜到這期間發生了什麼事。
清如望着窗外流雲變幻的天空,湘遠地話就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過來一樣,以致她聽了很久才聽清楚:「月凌確是不會出賣我,可是貞妃呢,她心心念念要抓我的錯,如果讓月凌知道了什麼,在以後的言詞之間難免會露出些許馬腳,萬一要是讓貞妃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然後她再靠宮外的家族搜察琳嬪的下落,到那時,莫說是琳嬪要死,就是我也一樣要死,而貞妃卻成了最大的贏家。」話未說完,清如卻驟然變成了森冷可怖的語氣,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嘴裏蹦出來:「她迫我至此,我怎可能讓她贏,今日的事,來日我一定要貞妃百倍奉還!」
月凌的離去,對她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打擊,而貞妃這個始作俑者,無疑讓她恨上了心,雖然眼下是她處於劣勢,但這都只是暫時的,總有一天她要超過貞妃,並要讓她好好嘗嘗失寵不能翻身的滋味!
聽了清如的話,湘遠在一邊無聲的嘆着氣,主子說的沒錯,她可以不防着洛貴嬪,卻不可以不防着貞妃,那可是一條會咬人的蛇!
月凌從內殿中出來後,只見阿琳一人,不見寶鵑,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