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恃翻了一個白眼,「你怎麼還揪着此事不放,我在九宮山不是已和你解釋過了麼,那是我酒後稀里糊塗自己使出來的一套劍法,那兩個小輩聰明看了一回就把招數都記下來了,我也不懂怎麼偏就這麼巧合招招都克着光天壇的功法。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弗恃兩手一攤,肩膀一慫,「可真的就是這麼巧合,我也沒辦法。」
張嫣冷笑,「一招兩招可以說是巧合,可怎麼可能招招都克制,弗恃道人要編理由是不是也編一個叫人信服的。」
「那有什麼奇怪的。張嫣你忘了麼,你們前掌門曾經誇過我,說我天賦之高百年難得一見,那像我這樣絕頂聰慧的人酒後突然悟出一套精湛的招數有什麼出奇。」弗恃踢了妙眾一腳,這下面跪的可不是他的弟子,「師兄你說是不是。」
妙眾斜了弗恃一眼,明知張嫣一直耿懷她曾敗於弗恃手下,當初光天壇前掌門那番話雖沒有明說,言下之意大有張嫣和歐陽一的修為天賦不如弗恃的意思,張嫣為此妒恨多年,這不是擺明要吵架麼。妙眾道,「姜曲,你可有偷學別派的招數。」
姜曲道,「弟子沒有。」他哪是偷學,是被強逼着學的,也不算撒謊。
張嫣道,「你們以為死不承認就得了是麼。」
慎靈護短,她與弗恃爭執那是同門口角,屬自家的事,可卻不許外人欺她玉虛門人,自然要一致對外,「那你想如何?屈打成招麼。這裏可不是光天壇,你一句無憑無據的話就要把髒水潑到我們身上麼,這百年的清譽可不是容你隨意污衊的。」
張嫣道,「是不是污衊,你叫這個弟子再使一次那些招數,也就清楚了,你們敢麼。」
「有什麼不敢的。」弗恃對姜曲挑了挑眉。
姜曲聰明,一個眼神便明了,張嫣根本沒有實質證據,否則也不用在其塵觀里一番爭論,張嫣出外去喚了一個她座下的弟子來,讓其用光天壇的招數與姜曲對招。
姜曲將宋容教他們的招數拆開,使兩招就攙三招玉虛的功法路數,打得似又非似。
他和司馬鹿鳴在外歷練,遇的都是像宋容歐陽靖這般使的全力狠揍的高手,又是見過各種奇奇怪怪的妖怪,皆是是生死搏鬥,經驗全積累在皮肉苦痛上,懂見招拆招更懂隨機應變,自不是那些些規規矩矩只懂苦練招式生搬硬套的弟子能比的。
張嫣還特意挑的拔尖的弟子,私下吩咐那弟子用盡全力逼姜曲出招,若姜曲刻意隱瞞招式,便叫他出醜於人前,結果沒想到卻是自己的弟子勉強擋下了十八招就輸了,相形見拙丟了臉面。
張嫣面色發黑。
姜曲抱拳道,「承讓了。」
慎靈看到在座的皆是吃驚於姜曲年紀輕輕就有此等修為怕是已在同輩之中鶴立雞群,她先是得意,可隨後又想到司馬鹿鳴和姜曲皆不是出於她門下,等到明年比試,她那些弟子怕是都要被壓下去了,心情便又不痛快了。
妙眾小聲對弗恃道,「看來他跟着你在外亂跑倒是收穫不少。」
弗恃道,「他們自己的機緣,只要師兄你們別說我帶壞小輩就得了。」
張嫣道,「他當初使的根本不是這些招數。」
姜曲眼珠子轉了轉,「當初師叔酒醉耍了一套招式,我和鹿鳴也是無意中看到就記下了,只是過了這許久,也忘得七七八八了。也就勉強記得住幾招。」
弗恃心想還算這小子機靈,若是換了別人未必有他反應這般快。
張嫣道,「藥愚,遲鈺長你們當初也是親眼所見的。」
藥愚根本不信司馬鹿鳴和姜曲會做出偷學別派招數這等卑劣的行徑來,何況他和張嫣積怨甚多,最是看不慣張嫣眼高於頂,總覺得這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里好像就只有她光天壇最厲害,人人都想偷學一般。
藥愚可還記得在九宮山時張嫣是如何的奚落他們茅山派後繼無人,「你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總跟兩個小輩過不去,就這般的見不得人好麼。他們偷學你那些招數做什麼,你自己都看到了,他光是學自家門派的功法都受益無窮了,你那得意弟子都是他的手下敗將,那他偷學你們光天壇的招數做什麼。」
張嫣罵了一句狗嘴吐不出象牙後,看向遲鈺長。
第七十章 矇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