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是人類自我保護的一種本能,雖然它是一種負面情緒,但卻有效的阻止了我們二啦吧唧的去嘗試危險。『≤頂『≤點『≤小『≤說,x.科學家大體上把恐懼分為三類,一種是對危險的恐懼,第二種是對未知的恐懼;三是對死亡的恐懼。
臭阿南在地下室里,把這三種恐懼體驗全了!
人在作惡的時候本來就心虛,南哥蹲在牆頭上,先被環境感染,又讓專業的女鬼賽天仙給嚇暈了過去。這還不算,醒來之後一睜眼,發現自己所處的環境發生了變化,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下室里,一具女屍躺在冰櫃裏,拿着手機照着自己的臉……
恐懼可能導致憤怒,恐懼可能導致攻擊,可是那種情況下,南哥實在憤怒不起來,而且除自己之外,一個活物都沒有,也沒有什麼東西可攻擊的。狹小黑暗的空間裏,有危險、有未知、有死亡。強烈的刺激讓南哥大徹大悟——在排除了體內多餘的水分之後,他明白了,人得學好!
沒有憤怒,也沒敢攻擊,南哥徹底向恐懼投降,然後詳細的回顧並檢討了他短暫的一生。從五歲那年搶小朋友的棒棒糖,到十歲那年偷看鄰居阿姨洗澡,年五十而知四十九年非,這些年大大小小犯的錯全都懺悔了一邊,就連小學時候掀女同學裙子的事都想起來了。
陳浩南完全走到了肆無忌憚的對立面,什麼都忌憚。地下室詭異的場景就像一把利劍懸在他的頭上,似乎隨時會落下來,為了謀求安全感,他不得不以聖人的標準去要求自己,心理活動是:天道有常,老天有眼,我都這樣悔過了,總不會再嚇唬我了吧?
所以,劉關張一句「你這兩天,是不是碰過死人?」讓陳浩南亡魂皆冒,不過轉瞬又恢復了正常,略點了點頭,「有的人活着,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活着!」
劉關張想了想,活人心死,應該說的是他自己,把魂兒嚇丟了,死人還活着,說的應該是墨兒。
「和我說說,你都經歷了什麼?」
劉關張一問,陳浩南又開啟了話匣子,「貪嗔痴,皆是妄念,或許冥冥中自有天定,只有見生死望來生之後,心中才知敬畏,回想昨日,可悲可嘆啊!」
「你這都說過一遍了,說點新鮮的,回頭讀者說你湊字數。」
「沒事,我自首做筆錄的時候,那小警察說我的話有哲理,還給記下來了呢!」
「那行,你說吧,我不打斷你。」
阿南蹲着,抬頭仰望天棚的蜘蛛網,聲音如泣如訴,緩緩道來:「月光如水,生命如歌!那天,我蹲在牆頭上,借着皎潔的月光俯視院內,也俯視着我的過往,在淒淒芳草中,一個長發女子煢煢孑立,晚風瑟瑟,吹不盡的寂寞哀愁,她站在風中,身邊的野草和其長發一起朝一個方向飄動,宛如時光匆匆,化為有形。」如果天棚的蜘蛛網是一輪明月,而他不是蹲着的話,這一番話還是有點詩歌朗誦的韻味的,不過人蹲着的時候,最好別抬頭,不信你自己試試。
別人聽不懂,但劉關張明白,這是說他蹲牆頭上觀察地形的時候,看見正在望風的賽天仙了。
「晚風、長發、夜空,不知為何,我被這個畫面震撼了,一時間太多的想法湧入腦海,人的智力總是有限的,而自然能給予人類的啟迪是無限的,我的大腦不堪負荷,眼前畫面所帶來的啟示佔據了我的腦海,以至於讓我忘了身處何地,時間、空間統統不復存在,我沉浸在這畫面里,如醉如痴……」
劉關張微微點了點頭,這段應該是賽天仙回頭,他給嚇暈了,從牆上掉了下來。
「當靈魂再次回歸我的**的時候,我睜開眼,看見了她,一具沒有生命的軀體,依然那麼美麗,她手中的光照着我前進的方向,耳邊的涼風吹得我愈發清醒,那一刻似乎有好久,卻又像是彈指一揮間,我在那一刻已經死了,然後,又獲得了新生!」
劉關張憋着沒敢樂,心想:中間有一段你不知道,在你如醉如痴的時候,是哥把你扛進的地下室,沒想到你大徹大悟了。
「在靈魂回歸你身體之前,你有沒有一種雙腳離地的騰空感?就好像在天上飛?」
南哥翻着眼皮想了想,「不像飛,感覺頭衝下,像是被人扛在肩上。」
這哥們兒方向感還挺好。
兩人一
第55章恐懼使人向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