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胸而入的手,鮮血淋淋,將白繭生生震出,嘩嘩淌落的血水,染紅玄知整隻手臂。
「你」
四極境主猛然睜開雙眼,眸中又驚又怒,看着今生最後信任之人,卻不曾想換來更大的背叛。
「驚訝嗎?」
玄知冷笑一聲,收手將白繭拽出,牽連崩潰的心脈,一瀑瀑鮮血噴涌,將兩人之身,徹底染成血色。
四極境主呼吸急促,喘息越發困難,伸出手抓着眼前之人,他不甘,怎會如此,怎麼如此。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背叛本尊」
四極境主瞳孔速失去神色,他不明白,這是為什麼,沒有道理,沒有道理!
白繭離體,心脈崩碎,四極境主周身生機急散離,只是,這一口不甘,讓其不肯閉上雙眼,為何會這樣?
「境主啊,你太大意了,難道你始終沒有懷疑過你身邊之人,早已不是你從前忠心耿耿的屬下了嗎?」
玄知嘴角升起一抹笑容,冷聲道,原來的聖地軍師,在兩境開啟前就已死在知命侯的算計下,現在的玄知,是永夜神教的玄知。
周身升騰的黑氣,不斷吞噬着手的白繭,轉瞬後,白繭入體,重新紮根心脈之下。
「你是,你是!」
看着眼前狂涌而出的黑氣,四極境主瞳孔猛地放大,終於像是想起了什麼,然而,卻已經太晚了,口的話再也來不及說出,手臂無力垂落,一代梟雄,溘然長逝。
何其諷刺,何其悲涼,曾經雄霸一方,最終卻落得如此慘澹的下場,不得不讓人唏噓。
多少宏圖霸業,多少豪言壯語,如今,就如同這灑落土的鮮血,再也回不來了。
玄知掃了一眼隕落的四極境主,手一揮,收起天地造化玉,旋即將身後張開的蛾翅收斂體內。
村落之,四人突然感知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升騰,沒有任何猶豫,急朝其靠攏。
破屋前,離得最近的亂風塵首先到來,虹刀揮斬,一刀斬開整個破屋,但見一道藍色身影疾馳而出,黑氣涌動,急離去。
亂風塵剛要阻擋,但見木屋之,一道渾身是血的四極境主死不瞑目地坐在椅子上,胸前的空洞,刺眼異常。
「師…師尊」
雖已有覺悟,但親眼見到師尊殞命,亂風塵心臟還是狠狠一縮,淚水不自覺地就淌落下來。
就在這時,寧辰,夢璇璣,忘憂也趕製,看到眼前景象,神色同時一震。
「玄知」
寧辰立刻反應過來,身影急掠,朝着遠去的氣息立刻追去。
毫無疑問,四極境主是死於玄知的偷襲,連心臟下的白繭也被奪走了。
這白繭是大禍,必須要消滅,而且這玄知有問題,那些黑氣,不太對勁。
破屋前,忘憂看着眼前四極境主死時慘狀,輕輕搖了搖頭,蓮步踏出,追逐而去。
生前再多恩怨,死後都已煙消雲散,夢璇璣看過身旁的亂風塵,輕聲一嘆,沒有說什麼,也隨之追去。
「師尊,回家了」
亂風塵上前抱起四極境主身體,默默地朝着北方遠去。
大夏境內,寧辰追着玄知的身影一直追了數千里,兩人一前一後,距離拉不開,也難以拉近。
「知命侯,四極境主已死,你還不肯罷休嗎」前方,玄知開口喝道。
「他死了,你卻沒死,我寢食難安啊」寧辰一邊追,一邊淡漠應道。
「要怎樣,你才肯放我一命」玄知沉聲道。
「我們停下一談四極境退兵之事,你的命,我可以不要」寧辰平靜道。
玄知冷聲一笑,諷刺道,「知命侯,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麼,我一旦停下,還有命談嗎?」
「呵,本侯就這麼沒有信譽嗎,還是你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寧辰淡淡道。
「侯爺的信譽,玄知不予置否,只是,涉及性命,總要小心一些」玄知應道。
西北而行的兩人,度越來越,又追逐近一個時辰後,寧辰看着前方身影,眸子閃過一抹光芒,這個方向,能去的地方只有一個。
永夜神教!
不過,在這之前,必須要通過的還有大夏諸位武侯組成的西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