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家,家主書房,燭火跳動,映照兩道影,杯茶對坐,平靜而又寧謐。
辛家家主,寧辰,本不該有交集的兩人,因為辛家二公子的存在,今日對視而坐,禮貌,客氣,像極了普通的長輩與晚輩。
茶水很熱,水霧騰起,讓本就不清晰的視線變得更加模糊,書房的安靜,漸漸有些不平常,卻又說不出哪裏不對。
「聽良辰說,今日是賢侄出手救了他,良辰能認為你位朋友,真是莫大的榮幸」辛家家主臉上露出溫和之色,說道。
「家主過譽,不過,晚輩有一事不明,良辰兄為人開朗大度,不是那種易於結仇之人,究竟是誰想置其於死地呢?」寧辰拿起桌上茶水,輕聲道。
「行商之人,難免有生意上的對手,一時衝動下,買兇殺人,不足為奇」辛家家主輕輕一嘆,道。
「有道理,如此說來,家主和大公子也要心,這樣的人,瘋狂起來,什麼都做得出來」寧辰好心提醒道。
辛家家主眸子眯起,道,「多謝賢侄提醒,我會多派人手加強辛府的安全保護,不讓仇家有機可乘」
「如此自是最好不過,先前,良辰兄和趙郡主有些小誤會,這個時候良辰兄出了什麼事,多多少少會讓外面有些風言風語,這對辛家和城主一方的打好關係可不是什麼好事,畢竟,辛家要做生意,還是不能得罪官家」
說到這裏,寧辰話鋒一轉,眸子閃過淡淡的笑意,道,「當然,若是良辰兄出事,我會很不高興,雖然最近我不太喜歡殺生了,但是凡事總有例外不是,不管買兇之人,還是賣凶之人,又或者是推波助瀾之人,我一個人足以殺的乾乾淨淨」
聽到此話,辛家家主眼皮一跳,心中不自覺升起一股難以言語的寒意,不過長年的修養,還是將這股徹骨的寒意壓下,勉強露出笑容,道,「身為良辰的父親能聽到賢侄對他如此關心,當真高興」
「該為之事」
寧辰淡淡一笑,旋即放下茶杯,起身客氣一禮,道,械,m.
話聲落,寧辰轉身離開了書房,留下了辛家之主一人,對着桌上已經漸漸涼下的兩杯茶沉默思考。
「天意」
辛家之主心中沉沉一嘆,毫無疑問,這位年輕人已經看出了什麼,如此心智,着實可怕。
沒有想到,在這最後的關頭,出現了這樣一個變數,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客廂,寧辰回來,若惜上前,輕聲道,「公子,談的怎麼樣」
「甚是愉快,相談甚歡」寧辰嘴角微彎,道。
「公子莫要欺負若惜愚笨,若惜雖然看不出辛家之主的心思,但是公子您的心思,若惜跟着久了,還是能看出幾分的」若惜語氣中少有地流露出一絲不滿,應道。
「呵」
寧辰輕笑,說道,「若惜是比從前聰明了,不過,今日交談,確實還算平和,並沒有撕破臉」
說話間,寧辰走到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清水,方才只顧得說話,連奉上的茶也沒來得及喝一口。
辛家的情況,其實已很清晰,兩位公子,大公子屬於那種守成有餘,開拓不足的普通人,而身為庶子的二公子則從型表現出非凡的經商天賦,辛家之主想要二公子成為大公子成長道路上的磨刀石,可項終結果事與願違。
如今辛良辰羽翼漸豐,給辛家帶來的利益越來越大,尤其在這幾次東域之行後,辛家在燕歌城的地位突飛猛進,辛家二公子更是成為整個辛家最能服眾的繼承人,磨刀之石未能將刀磨得更鋒利,反而更可能將大公子這口刀磨斷,辛家之主坐不住,已屬正常。
趙靈兒砸六羨樓的事情,簡單暴力,卻十分有效,一個衝撞郡主的罪名,就足以將打入辛良辰萬劫不復的深淵,正如趙靈兒所言,在燕歌城她的話就是王法,只要無人敢作證,便是一家之言。
像辛家這樣的行商世家,怎麼可能敢得罪官家,趙靈兒瘍的時間和地方,也很耐人尋味,六羨樓是辛良辰的私人產業,與辛家沒有太大關係,而趙靈兒出現的時候,更是頃他們方才進入六羨樓中。
趙靈兒砸了六羨樓,又讓人抓佳期姑娘,無疑就是想激怒辛良辰,不算巧妙的安排,卻是步步緊逼,讓人退無可退。
這個世上,能對辛
第四百一十四章人雖在,劍已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