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辰還是沒有當面答應悅親王,只是,悅親王這一次卻沒有什麼那麼着急了,他已認定,寧辰已經別無選擇,只能投靠他。
對此,寧辰唯有嗤之以鼻,不過,讓他有些驚訝的還是悅親王那刻意暴露出的自信,若非虛張聲勢,那麼悅親王暗中隱藏的實力就不得不讓他注意了。
大夏之中,能抗衡武侯之人屈指可數,這悅親王竟有如此底氣,着實讓人驚訝。
看來,還得找機會再捅他一刀,不然,他若真成了氣候,大夏豈不要內憂外患一同爆發。
接下來兩天,寧辰和阿蠻都沒有再出府,悅親王和季玉侯也沒有什麼動靜,寧辰是在等燕親王回來,而悅親王和季玉侯都是在等他的回覆。
季玉侯確實是一個很能忍的人,寧辰自己都有些自愧不如,若誰敢這樣上前打他的臉,他肯定先一巴掌扇過去。
他手中的東西是催命符,也是保命符,夏皇想要,季玉侯想要,悅親王也想要,唯一的不同,三人手段各異罷了。
夏皇手段是最激烈的,得不到就要毀了,能不能得到無所謂但絕不能失去控制,而季玉侯的手段就稍微緩和了一些,以交易為名逼他做出回復,雖然這個交易本質上就是個謊言,相比較來言,三人中態度最好的反而是悅親王,一直以來想方設法地賣出人情,目的就是為了想把他拽上賊船。
夏皇的悅親王目的已很明顯,如今他尚看不透的就是季玉侯。
身為大夏武侯,為何對炸藥一事表現的如此在意,忠君之事?這說不過去,夏皇自己都不是勢在必得,他一個武侯,如此忍耐,實在太過了。
他真想過去再炸一次,看一看這季玉侯的忍耐程度到了到什麼樣的地步。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季玉侯必然已暗中效忠了一位皇子,此舉正是在為這位皇子爭取籌碼,夏皇已經老了,而且長年辛勞,身體早已油盡燈枯,撐不了多久。
權臣站隊是早晚之事,武侯也不例外,只是他還看不出來這位季玉侯效忠的是哪位皇子。
大皇子,三皇子,還是十皇子?反正不會是那個短命的八皇子就是。
燕親王為何回宮,如今他已知曉,是悅親王告訴他的,夏皇多疑,情況對燕親王很不利,但寧辰相信,前輩一定會回來,他說了七天左右,就一定是七天左右。
如今已過將近四天,還剩下三天而已。
夜色漸深,寒月掛空,繁星點點,小院之中,寧辰對月而坐,閉目調息,點點光華飛入體內,丹田氣旋之內,銀光斑斕,遼闊如海,真氣盤旋如九天星河,隨着經脈流遍全身,區區凡軀中,蘊藏博龍潛力,人體寶庫,深不可測。
突然間,一道血色劍光劃破虛空,仿佛九天而來,凌厲無雙,直刺寧辰心口,一劍索命,避無可避。
同一時間,寧辰雙眼猛然睜開,銀色光華大盛,左手虛引右手揮灑,浩瀚掌力咆哮而出,銀色的匹練,化作死神之手直摧刺客右胸。
以命搏命的招式,沒有絲毫轉還,逼的劍光剎那間下意識一頓,然而,只是這一瞬間的不決便足夠了,生死之爭,豈容猶豫,寧辰身下輪椅急速轉動,險之又險避開一寸。
「呲」
劍身入體,血花綻放,一剎間,寧辰右手拍向黑色身影,掌力噴吐,銀光刺目,硬是將人與劍震飛出去。
一劍失敗,黑色身影再起殺招,左手中竟再出現一把金色之劍,雙劍劃月,功體再升三分,腳下一跺殘影紛飛,凌厲劍光將方圓十丈盡數籠罩在內。
寧辰臉色凝重,心口偏右一寸處,血水滴滴淌落,染紅半邊素衣,劍未臨身,身形急退,左手極速翻轉,一把古樸的青弓出現,彎弓、搭箭,一氣呵成,銀色箭芒破空而出,摧枯拉朽,虛空晃動,竟有了一絲不穩的徵兆。
突然的一箭,卻只是開始,寧辰右手再次揮引,一道比之前更可怕的銀色光箭出現,彎弓,搭箭,果斷到令人發毛的狠辣,但聞噌地一聲,箭出追星,順着前一箭的軌跡,極速而去。
空間終於難以負荷,劇烈搖晃起來,箭之尖硬生生撕開了虛空,帶着刺耳的摩擦聲,然而追星未盡,寧辰竟再次有了動作。
第三箭,寧辰臉色前所未有的沉重,右手再引,破殤弓上,一抹銀色光芒
第六十九章突來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