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面供人賭博的設備很多,既有單人的也有一群人的,林洛大致環繞了一圈,除了常見的梭哈、二十一點之類的撲克牌,在大廳的角落裏居然還擺放着幾台撲克機和水果機。
林洛眼前一亮,朝着那些機器走過去,邊走邊對楊梓說道:「那些撲克機我只有在小的時候玩過幾次,我們先去那邊看看,就當是回憶童年了。」楊梓對林洛的建議沒有異議,或者說從進入到大廳之後,她的雙眼就沒停過,一直在饒有興趣地看着大廳里的一切,對於她來說,這些就像是一個新的世界一般,是之前她從來沒有接觸過的,加上有林洛在她旁邊,即便大廳里儘是陌生人,她也沒覺得有什麼可擔心害怕的。
撲克機其實是一種最低級也最簡單的賭博遊戲,機器上面會隨機出現五張撲克,這時候玩家可以重新選擇任意數量的撲克進行翻面重選,之後再來根據第二次出現的撲克點數和花色來判斷玩家這一次的勝利與失敗,而根據不同的賠率,在每一盤底金之外,玩家也有可能得到不同的回報。
這規則說起來簡單,但林洛明白,賭場方面絕對有在機器上面動手腳,這也算是一種隱藏起來的規則,賭場雖有一個「賭」字,但其實就是一種給自己斂財的形式與場所,都說「十賭九輸」,這四個字看起來運氣佔大多數,但其實絕大多數時候,遊戲的結局都和個人的運氣沒有一點關係,而令人唏噓的是,深陷其中的賭徒們卻根本不明白這一個道理,或者也可以說他們是不想去明白。
原先每一台撲克機面前都坐着一個人,但當林洛帶着楊梓走過去的時候,其中一人看着機器屏幕上輸完了的籌碼點數,怒罵一聲,隨即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面帶不甘地從機器前起身,隨即步履蹣跚地離去。
他空出來的位子剛好留給了林洛,後者坐上去,簡單看了看,便明白了賭場當中的規則。
撲克機底下是一個投幣以及出幣的小口,每一次遊戲的最低底金是一百美元,根據五張撲克不同的組合,玩家在一百美元的基礎上,算上賠率,是可以得到回報的。
明白之後,林洛將托盤放到一邊,從上面的籌碼中拿過三個寫有10000字樣的籌碼,將其投入到機器當中,接着選擇每盤底金為1000美元,這樣就算是每一盤都輸,他最起碼也可以玩三十盤,如果是單純來賭博的,那麼三十盤的確是太少了些,但就像林洛說的,他只是來回味童年的,沒有必要將時間都浪費在這麼一台冰冷的機器上,楊梓和林洛同坐一顆長條形的椅子,目不轉睛地看着林洛的一系列操作。
林洛的運氣着實不怎麼好,或者說是賭場方面調整機器的手段太狠了,算上期間贏的幾盤,三十多盤下來,他的三萬塊錢已經只剩下兩千塊,也就是說如果接下來還沒有贏的話,他就只能再玩兩盤了。
林洛輕嘆一聲,說道:「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三萬美元已經沒了。」說着話,他搖了搖頭,按下出牌的按鈕,當五張牌再次出現的時候,楊梓不由發出了一聲驚嘆。
只見機器屏幕上出現了三張k,在這種情況下,林洛可以選擇跳過重選階段,直接結算這一盤,那麼他便能得到一筆不少的收入,但林洛卻沒有第一時間操作,他盯着屏幕發了好一會兒的呆,在楊梓不理解的眼神中,只留下一張黑桃k,將其餘的四張牌重新選擇了翻面。
「你瘋了。」他的這一個舉動讓楊梓下意識地拍了他一下,左手緊緊抓着林洛按下確定的右手,瞪着屏幕說道:「這麼大的牌你都要放棄,你是怎麼想的?」
林洛偏頭,對上楊梓焦急的眼神,微微笑了笑,說道:「反正只剩下兩千塊了,我們總不能一直都坐在這吧?賭場裏還有其它的設備,你就不想去試試嗎?或者說,我們就來一次真正的賭博。」他說着,臉上掛着令人放心的微笑,用左手將楊梓住着自己右手的手輕輕拿開,停頓了兩秒,接着再沒有猶豫,按下了確定。
當翻面的四張牌再次出現的時候,這一次不僅林洛和楊梓瞪大了眼睛,就連他們左右兩邊進行着賭博的賭徒也一起驚呼出聲,他們的聲音將周邊的人都吸引了過來,看到林洛屏幕上的五張牌時,人群中再次爆發出一陣聲浪。
原本林洛的三張k,現在變成了五張黑桃,同花本來也算是很大的牌,但這五張同花同時還組成了一條最大的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