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裏面的宋向柔眼睛堅定,鏡面外面的陸千金嘖嘖感嘆:「所以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都說女人是禍水,其實男人未必不是啊。」
她一天要感嘆三百遍男人不好,嬴政懶得理她,想了半天,還是覺得有一點想不通:「我還是不明白,褚淵在這個故事裏面,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
&有什麼角色啊,要是劉楚玉的這段往事拍成電視劇,褚淵肯定是男二號,還是特苦逼一直默默愛着不說出口的那種。」摩挲着那面銅鏡,她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古怪。
嬴政看了她一眼,問:「你牙疼?」
&這個是渲染悲涼的氛圍!你一點都不懂女人!」
嬴政這時候的表情就像被逼着吃了兩大口黃蓮一樣:「我覺得你這個不叫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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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叫女傻>
「……」陸千金看向他,一字一句認真地說:「我覺得我可能要失去你這個男朋友了。」
嬴政……嬴政直接把她抱起來踢開書房的門往寢室走:「男朋友是什麼東西,我是你男人!」
回房之後直接被扔到了床/上,「你要幹嘛?」
嬴政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眼,伸手解開自己的腰帶,輕描淡寫地吐出兩個字:「不干。」也不看她已經漲紅的臉,直接躺到她身邊閉上眼睛,那動作要多規矩有多規矩。
&覺,現在我不想碰你。等到身體換回來……」後面的話他沒說完。
陸千金在這一刻覺得自己的牙真的開始疼了,忽然好慶幸嬴政用的不是自己的身體怎麼破。
第二天是個雨天,嬴政沒忘記南郡獻公主給褚淵和何戢的會面約在了今天,大清早地就起來了,等到梳洗完了才去叫陸千金。她還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嬴政保證,一刀下去見血了她都不帶醒的。
嬴政深吸一口氣,「千金,起床了。咱們今天還有事呢,千金,醒醒!你再不醒我就自己走了……你再不醒我就把早飯吃光了……」
最後一句話還是有點用的,一句話剛說完,床/上睡得很平穩的千金就朝他張開了手,眼睛還是閉着的:「阿政>
邊上端着青鹽漱口茶水洗臉水的婢女差點在這一聲喵叫一樣的撒嬌/聲中把手裏的傢伙什摔了,神色莫測地看向自家駙馬大人。大人您床/上這位愛妾是吃錯藥了麽?昨天血洗皇宮,御醫還活着嗎,沒死就快請一個過來看看腦子啊!
他們都以為自家駙馬大人會拂袖而去,沒料到這具身體已經換了一個魂魄。而如今佔據着褚淵身體的嬴政先生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坐到了床邊把她上半身撈起來抱到了懷裏。不僅如此,還對她的撒嬌很受用一樣,低頭蹭了蹭她的鼻尖:「不要再撒嬌了,乖,起床吧。」
有起床氣的千金姑娘閉着眼睛,十分任性:「那你給我漱口擦臉。」
邊上的婢女:姑娘您真是有勇氣,那誰快把房裏的利器給收起來,萬一待會兒大人暴怒起來把她捅死了咋辦?
然而……嬴政臉上一點怒氣都沒有,很順手就把漱口的茶水拿了過去……
漱口擦臉的全程,陸千金眼睛都閉着,而嬴政動作溫柔……
磨磨蹭蹭到何戢府上的時候已經到吃飯的點了。到底死了公主,昔日輝煌奢華的公主府如今滿府素白。原本山陰公主死應該是很大的一件事,但是偏偏她是以亂臣賊子的罪名死的。所以公主府面前很淒涼,別說來弔唁的人了,就是坐在靈堂前面哭一聲的人都沒有。
嬴政和千金被府里的奴僕引進了後院,路過長廊的時候,遠遠就看見一個穿粉色衣裳的女人抱着一個孩子在哄。她抬起頭,眉目柔和。陸千金髮現自己認識這張臉,宋向柔……
陸千金意有所指,譏諷地笑出聲:「看樣子她過得倒是不錯。」
嬴政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也看見了宋向柔。在剛死了公主的公主府裏面穿粉色的衣服,她可真是……肆無忌憚了……
&宜事宜,成王敗寇,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奴僕把他們引到了何戢的寢室,察覺到兩人怪異的目光,奴僕有些無奈:「公主死後駙馬瞧着就有些不大好,從褚駙馬您府上回來之後,更是不思飲食……」
&要說了。」陸千金不想再往下聽了。這種
24.留不住(十)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