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特意來找我開玩笑的?」驛汲望着他,「生死簿不是誰都能看,就算你是溫涵帝君,也不能壞了這個規矩。」
&矩?」溫涵冷笑了一聲,眼中嘲諷盡顯。「你從前說這句話或許還能聽聽,現在不覺得可笑?你最守規矩,到最後卻還是為了一己私慾扣下了緋裳公主的魂體。就是天界,為了那個驕縱任性的緋裳公主,又是如何屍橫遍野?」
規矩,現在才跟他來說着兩個字。就是定下這規矩的天界,又什麼時候守過?
提到玉緋裳,驛汲眼中情緒有些複雜。能夠入冥帝眼的酒肯定是好酒,可是此時此刻吃起來卻跟人界的燒刀子也沒什麼兩樣。區別在於這酒燒的是心。「緋裳她……過得還好嗎?」
昔日萬般事物都不放在眼裏的驛汲冥帝,最終還是敗在情這個字上面。
&麼才算好。」溫涵看他,總有種物傷其類的感覺。「她是天界的公主,天帝最寵愛她。別說前段時間太子殿下也已經歷劫結束,回歸天界。這大概算是好的,只是天后對她越來越苛刻了。不久之前她還被覃微雨傷了,你知道她那個身體,要調養回來,很艱難了。」
她生來就是仙胎,後來卻為了凌澈帝君進了往生井。這樣多世的輪迴下來,仙緣也已經很寡淡。更何況還被覃微雨出手傷得那麼嚴重,更是時日無多。
&說什麼?覃微雨對她出手?!原因是什麼?你這次到人界,和緋裳有什麼關係?」
他扔了一連串問題出來,溫涵一個都沒回答,反而再提了一邊:「把生死簿拿來。」
驛汲握着手中的酒杯,他還記得玉緋裳在他這裏被她哥哥瀝澄太子,還有摯友華妝王姬接回去時候的樣子。那時候她還嬌艷得像朵海棠花,怎麼回到天界才這樣短的日子,就變成時日無多了?
他由衷感到自己無能,最終疲憊地揮了揮手,讓人把生死簿送來。
時代在改變,就連冥界的用具都與時俱進,為了造成冤假錯案,冥界的生死簿也已經聯網,送到溫涵手上的赫然是一部嶄新的>
溫涵接過來,「你倒會享受,怎麼打開?」
&指紋。」驛汲湊過去,大拇指在home鍵上按了一下,果然屏幕大亮。只是裏面的內容就和人界的ipad很不一樣了,主頁面上就對各個時代死去的人分門別類。
溫涵直接翻到西周那一大欄,周幽王和褒姒的那一頁在史書上濃彩重墨,在這裏也不過簡簡單單幾個字,記載着他們死亡的時間和真正死因,其餘的,再沒有了。
溫涵皺眉:「怎麼這麼少?」
&看細緻的你該去天界問司命星君借往生簿,生死簿除了記載死因和時間,其餘的一概沒有。」驛汲慢悠悠抿了一口酒,意味深長地說:「其實你自己也知道,你想找的,上面根本沒有。」
溫涵沒搭他的話,抬手在褒姒那一欄空白上點了點:「褒姒是什麼人?」
&通人。」
&通人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死?」
驛汲看向他,「她逃了,準確地說,她從許多年以前就在逃地府的追捕。」
溫涵回到千金樓的時候晚霞初臨,染紅了一片天際,巍峨而不見邊際的千金樓,在這份顏色的渲染下,顯得更多幾分淒絕的瑰麗。
他定定在那裏站了很久才邁步進去,一如既往,千金樓里的婢女隱在宮闕深處。整座樓空寂得像一座死城,這份寂靜太不尋常。
溫涵掃了一眼殿門兩邊的蠟燭,燈盞都沒有點亮,千金樓沒有客人。可是他能感知到,陸千金和嬴政兩個分明撕裂了時空。
&君。」寂靜的空間裏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像是憑空響起,可是回頭的時候,素瓊卻像在他身後已經站了很久。
溫涵忽然覺得,素瓊臉上的笑有點虛偽。
他往後退了一步:「什麼事?」他已經暗中運起了軒轅劍。
素瓊當自己沒看見:「夫人等了帝君很久,晚飯已經做好了,就等着上桌。」
吳美人……他心神動了動,最終把氣澤都收斂起來。一邊跟她往裏走,一邊狀似不經意地問:「今天樓里寂靜得不同尋常,就連素瑤的叫聲都沒聽見。」
難得他竟然有心思問及素瑤,素瓊淡笑了笑:「他們去了唐朝。每個
135.願成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