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的張震老弟,你可算是從上海回來了。\www。\\
才剛剛回到自己設在上海城外的大營,就看到一體負責剿滅小刀會反賊的江蘇巡撫許乃釗等自己已久了:
「我可在這等了你幾天了,只聽說你去了上海,這你也不怕危險,害得我天天到這來次,每天都等到夜黑才行離開,你以後萬萬有什麼事和我說一聲。」
老子和你說什麼勁?難道和你說說你就會給我軍火?
「撫台,這是兄弟的不是了。」張震笑着拱了拱手,讓人上了茶水:「撫台,不知道撫台那麼急着找兄弟是不是有什麼要事?」
「何止是要事二字,簡直就是十萬火急。」許乃釗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一迭聲地說道:
「聖上已經接連來了幾道旨意,對目前上海戰況很不滿意,催促着我們盡用兵,及早平定上海反賊!」
那又關老子的屁事?這可是你巡撫大人要傷腦筋的問題。
許乃釗看樣子是把全部希望都放到了張震這個清軍之中最能「打仗」的將領之上,只用商量的口氣一再央求張震拿出個辦法來儘早收復上海。
老子能有鬼個辦法,老子唯一的辦法就是等到了火器運到然後才能說話。
可面前這人說起來終究還是自己頂頭上司,張震隨口敷衍幾句,又和許乃釗商議一會,這才把長吁短嘆的許乃釗給送了回去。
回到自己大營正想休息一會,卻又見到莫黑正在等着自己,張震打了幾個哈欠,稍稍有些不耐煩地問了一句這麼晚了還有何事。
莫黑顯得心事重重,想了一會這才說道:
「大人,自從和大人去了上海之後,這段時候我也一直在想,無論咱們怎麼努力,哪怕這次上海明日就能克復,得到最大好處的也不過是許乃釗這些人物而已.....」
這些事情張震也早就想過了,眼下莫黑既然提出,想來已經有了想法,張震也不說話,自己這個部下腦子最是好使,就聽莫黑說了下去:
「小人思來想去,眼下倒是個機會。大人,今天小人說的話有些不對的地方,請你千萬見諒,小人實實在在的都是在為大人考慮。
大人,小人就在那一直都想,咱們今天武昌,明天又去金陵,轉眼又到上海剿匪,這轉來轉去的也立下了不少功勞,可說到底連一塊立足的地方也都沒有。
沒有軍餉了吧,咱們得去求那些商人,沒有武器了吧,咱得去求那些洋人,求爺爺告***,這終究不是個長久之計啊。」
張震難得的沉默了下來,這些問題自己也早就考慮過了。
要想站穩腳跟,將來不再受制於人,非得有一塊屬於自己的地盤不可,這樣自己心裏的一些想法才能夠得以實現,可這事情想想容易,真要做起來又談何容易。
自己說破了天,也只是個帶兵打仗的武人而已,難道還指望朝廷忽然會大善心,賞自己個巡撫總督做做?
之前自己的老丈人也曾經和自己談過,想着把自己弄到一個太平一些的地方,去做個地方上握有實權的官員,可怪就怪自己「太會打仗」,咸豐皇帝就是不願鬆口,死活也要把自己這個「名將」扔到前線去為朝廷賣命。
原本自己那個老丈人也和自己說了,等到局勢稍稍定了,再從中周旋想辦法,把自己給調任到地方上去。
可這別人不知道,自己知道得清楚,這局勢太平了?這得等到什麼時候?不定自己在戰場上遇到什麼事情,一下小命就給扔了。
莫黑眨巴了下眼睛,說道:
「大人,我看眼下倒是一個大好機會,若是上海遲遲不能攻克,那許撫台必然會受到聖上嚴厲的訓斥,乃至於丟官罷職也不是什麼希奇的事情。」
張震心裏怦然心跳,的確,用不了幾個月,許乃釗就會丟了官職,但繼任者卻是吉爾杭阿,和自己並無太大關係。
去京里活動也不是不可行,可憑着自己的關係,要和吉爾杭阿抗爭,卻還真沒有什麼勝算。
吉爾杭阿是滿洲鑲黃旗人,祖輩歷來都得到朝廷信任,再加上這可是韃子在那統治,難道讓韃子不相信滿人倒去相信漢人?
「大人,小人已經幫大人設想過了。」莫黑神色一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