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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國禎的巡按府中,文武官員分左右落座,僕人為各人送上香茶。秦國禎抿了一口香茶道:「諸位大人,適才城頭之上城外敵軍的兵鋒陣勢,大家也都看的明白,哪位大人心中有了退敵良策,不妨說說,大家參詳一下,也好商量個妥善對策出來。
因事關重大,除了道台孫枝秀而外,知府朱之葵,同知孔聞語總兵陸千機等人俱都在座。只是一個個都擺出一付事不關己的模樣,聚精會神的研究着自己的鼻間。
孫枝秀看看秦世禎神色,乾咳一聲站起身來,向他拱拱手道:「即是巡按大人吩咐,卑職就先說上幾句,對與不對算是做個拋磚引玉罷。
有道是『用兵之法十則圍之,五則分之,倍則攻之敵則能戰之。縱觀敵陣,兵雖少,但卻挾初勝之銳,勢難力敵之。寧波牆高壕深,我軍可拒堅城而守,對敵晝夜襲抗,以挫敵之銳氣。待我援軍一到,便可挾必勝之勢,一戰而定。下官做此拋磚引玉之言,必有疏漏,願聞諸位大人高見。」
城中總兵陸千機是個武人,此事自然非說話不可:「稟大人,據城外回來的散兵所言。北侖炮台全軍覆滅,張總兵身陷敵營,想此二人之勇諸位大人當有耳聞。以此二人之能,尚敗於斯,可見敵勢之強,還有敵陣中車輛在座大人可都有個耳聞。此軍恐非出自舟山或江浙一帶。據下官猜測這一支兵馬倒是出自那閩地,故絕不可掉以輕心。況其後又有舟山賊虎視眈眈,據卑職想,莫如道台之言,拒堅城而守,始為上策,還請巡按大人定奪。」
朱之葵、孔文語二人都拱手道:「二位大人說的極是,言之有理。」
秦世禎撇了二人一眼,鼻中不出聲地哼了一聲,他們二人的官卻是在博洛襲取寧波之時,傾盡囊中所有,自博洛手中買了知府、同知之位,他二人能有何見地。
當下隨手放下茶杯道:「綜各位大人所言,眼下只有拒城而守,卻是別無他途。也罷,本府即刻調杭州等地軍馬來援。只是那鎮海卻為海防要地,此間一失卻是難辦至極。」
「大人」陸千機起身拱手道:「寧波城中,各路軍馬總計不過一萬五千餘人。倘若再分兵守那鎮江,豈不正應了分兵之忌。與其調寧波的兵不如調蘇州方向的大軍。此間的紹台道陳漠陳大人手下正有精兵三千,大人可下一紙文書命他即刻起兵協守鎮海豈不妙哉。」
秦世禎點點頭道:「陸總兵言之有理,就調紹台道的兵協防鎮海。只是城外敵兵所駐之地距城不過四五里的光景,今夜需嚴加防範,以備敵軍偷襲。另外,陸總兵就由你今夜率本部官軍夜襲敵營,以挫敵之銳氣。孫大人你要督促守城各軍。
朱、孔兩位大人也要城中百姓派夫支差,並言是海上倭寇來襲,要他諸人出力守城。」
幾人看此事已由巡按大人定下音來,一個個控背躬身道:「大人高見。」
夜色慢慢鋪滿了天空,一輪明月懸在夜空之上,給大地塗了層淡淡的銀輝。說實在的今夜的月色確是不適夜襲,只是巡按大人已定了音了,不去恐就落個臨陣退縮之罪。陸千機無奈之下,只好加強偷襲軍馬的力量。
寧波城中軍馬調動,按照巡按秦世禎之策,偷偷出了北門,用小船將軍馬運至城外敵兵的北側,由於人多船少,這一運居然運了大半夜,直到清晨最後一船兵勇馬匹方才上岸,好在還沒有出什麼紕漏。五千軍馬靜靜的匯集在一片樹林中,人皆銜枚,馬皆帶嚼,只待時機一到就殺奔敵方大營。
反觀城外神州軍的軍營,在月夜下看的清清楚楚。整個營地完全籠罩在一片死一樣的沉寂之中。只有巡邏隊在來回巡邏。他們似是對着月色掩蓋下即將來臨的危險一無所知。
陳天寵,仲謨二人做為孫道右手下中軍,這東門卻是由二人看的。二人登上城頭,借月光遠遠的望着城外死氣沉沉,規矩的如同旗盤似的軍營。
「兄弟,想你我兄弟二人,與督師相處數年,他可着實待我二人不薄。」
仲謨聞聽此言不由回過頭去看陳天寵,卻見月夜下陳天寵的眼光灼灼,只管盯着自己,心下已然明白他心中所想。
「大哥的意思可是不等那人動手,我們就……只
第178節蛙跳作戰-輕取寧波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