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無解,有時候面臨困厄之時,我們自己也只能自己摸着黑尋找人生的希望。人生忽如寄,一輩子不長,沒有誰能永遠保持清醒,在這迷離的困厄中走出希望,用希望喚起自己的那份執着。李孝清心中有着希望,因為他覺得,他一定能把嫣子找回來的。
李孝清此刻跟着小耳朵,前幾天,一路下來李孝清已經麻木了,但是當看到小耳朵到處亂刨的時候,他只能在心中祈禱,小耳朵發現的是別人的屍骸。這片荒漠有太多冒險者的屍骨,他此時又見到這小東西慌慌張張的使勁往前奔跑,到了一個地方又開始刨起土來,李孝清的神經也不由得繃緊。
他就在一邊看着那小耳朵刨土,似乎嚙齒類動物天生就是挖洞的行家,小耳朵只是打了一個洞,這鼓起的沙丘就因為重心不穩瞬間坍塌在李孝清的眼前。隨後不一會,小耳朵就從黃沙中,挖出了一個穿着迷彩服的乾屍,看到這身裝扮和體型,應該是個男人,李孝清這才放心的慢慢的接過小耳朵的爪子拿着的那塊玉佩。
李孝清御氣撥開這屍骨上的黃沙,這才發現這乾屍的右手捂着挎在自己右側的挎包,可見這挎包裏面的東西,估計對於他來說應該是十分重要之物,李孝清拽出來這個挎包,慢慢的打開了這挎包,除了一些必要的身份證件,這包裹里還裝着一副捲軸還有一個玻璃瓶子。看着這捲軸和這玉佩,玉佩的樣式,李孝清確實覺得有些熟悉。
看到這玉佩,李孝清輕輕的拿起這人手邊的挎包,從這其中找到了這屍體的證件,打開後這李孝清才確認了這人的身份。原來這人便是惠老道當初所託付的那位彭先生,只是當年他想找這彭先生的時候,這彭先生已經失蹤了。李孝清打開那個長條捲軸,這捲軸里的東西果然是他幫惠老道轉送給李孝清的那個《五嶽真形圖》,而這挎包里另一側的小兜這是單獨放着一個玻璃瓶子。裏面裝着的是一棵翠色的小苗。還有就是一本厚厚的日記。
李孝清當初曾經在檔案庫中發現,是1957年到1962年之間,當時羅布泊發現了一個古城遺址,一些青年想去淘些古物。後來不知那裏發生了什麼事情,由於誤食了某種植物,導致這群人集體發瘋。
李孝清仔細觀察這小瓶子之中的植物,這屍骨估計最少也得三四年了,可是瓶子中的植物依舊是翠綠色。充滿了生機,李孝清暗自推測這東西恐怕就是那致人發瘋的植物標本了。李孝清用石塊將這彭先生的屍體稍微的掩埋了一下,可就在下一刻,遠處西北方忽然爆發了一陣白光,在這樣的黃沙之地,如此明亮的光芒是那樣的顯眼。李孝清來不及翻閱彭先生的日記,抓起這小耳朵,往彭先生的挎包里一塞,趟起步子就跑了過去,可是遠處那光芒似乎變得逐漸暗淡起來。李孝清不由得再次提升了速度。
但可惜的是,當李孝清跑到那閃爍白光的地方所見的卻只是一道給他無限遐想的背影。
「嫣子!」李孝清看這消失在那道白光中的背影,李孝清無力的伸出右手,似乎想抓到那背影的衣帶,但是那終究可是可見而不可及的。
「這不是幻覺!」李孝清跑到剛剛閃過白光的地方,地表上的溫度炙熱無比,周圍的元氣在不斷的涌動,看着這地上完全石化的靈石,李孝清一陣悵然,自己差點就找到了嫣子。他不知道嫣子是否聽到了自己最後的那聲吶喊,此時他心中有的只是無盡的悵惘。
話說張嫣子在那劉蔭兒的指揮下,佈置好了傳送陣,而這柳蔭兒看這地上的靈石卻是有些擔心。不過最終她還是選擇了附身在柳木心上,讓只有築基初期的嫣子帶她走。她之所以不放張嫣子走的原因有三個,一是她覺得嫣子和她年輕的時候很像,都是痴情之人;二是她到了修真界,傳送陣的另一側的人肯定會認出來他,她必須找個掩護;至於第三個原因就是這她的生命等級太高。她傳送的話,即便她之所一縷殘魂,可她需要的靈石還是過於恐怖,而躲避在張嫣子的柳木心內,這就像是靈寵袋一樣,可以直接傳送。當張嫣子踏入這傳送陣的時候,她幾次回頭,想要尋找李孝清的蹤跡,可是她眼中看到的卻只是茫茫的沙漠。
最後一刻,當白光包裹了她的時候,她隱隱約約的聽到了李孝清的聲音,可是下一刻她就到了另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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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空曠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