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鐵鏈一陣亂響,幾人忙為戰狗解開鐵鏈。全//本\小//說\網
廳內光線微微一暗,大門迅速被關上,蔡風卻駐立不動,像是大廳內一根固定的石柱。
大廳中的光線並不是很暗,蔡風可清楚地發現眾人眼中的驚訝,是因為蔡風的鎮定和沉着。五匹戰狗開始發出「嗚嗚——」的低吼,似是在向蔡風示威,可是他們似乎也敏感地覺察到眼前這靜如山嶽的對手,絕對不是一個易於對付的傢伙,因此,它們並沒有叔孫長虹所想像的,一解開鐵鏈便向蔡風瘋狂地撲過去,甚至連元浩也感到奇怪,他對狗至少有一些了解,知道眼下這幾隻狗正如蔡風所說的,己經是只知道攻擊的瘋狗,不過。他還來不及反應便被震驚了,那是一聲巨吼。竟似猛虎出山之時的那種嘯傲山林的巨吼。來得大突然,似真的有一隻無形的巨虎在大廳之中嗷叫一般,除蔡風之外,所有的人都不禁機靈地顫抖了一下,就因為這一聲虎嘯。這一聲巨吼卻是從蔡風的口中迸出的,誰也想不到蔡風竟會先來上這一手,五隻戰狗也全被這驚天動地的巨吼嚇得直打哆序,狗對虎有一種天生的畏怯,因此,這五匹戰狗也不例外地顫抖了一下,那猛悍的軀體竟在剎那間倒退了數步。蔡風身子一彎,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很濃的壓迫感,那似是一張無形的氣勢網,使這虛無的空間之中似湧起一股暗流。元浩自然感應到這種可怕的壓迫感,叔孫長虹也不例外,他簡直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和他差不多一樣大的少年竟會有如此不可思議的氣勢,此刻,他才深切地感受到這少年的可怕之處,並不是他們所想像的那麼簡單,那幾名牽狗的家將當然也是人,自然可以感受到這無形的壓力,他們也全都是好手,蔡風很清楚,因為那晚攻擊他的那四名鬼面人,這之中便有一位,因此,他才有那種熟悉的感覺,也才會讓那人臉色在一剎那間全變了顏色,不過他此時並不想將這些情況揭發出來,問題便是他沒有真憑實據,說出來只會使自己的局面更尷尬。感受最深的還是那五隻戰狗,那肥壯的身體有些顫抖,不過卻不停地以足掌抓着地面,發出「嗚嗚」的低吼,那本來極為凶厲的眼光,在剎那間,便成了驚恐和畏怯。
「咄咄——」一旁的馴狗師,發出低喝,他們也想不到自己一手馴練出來以為是最好的戰狗,在此刻卻變得如此畏縮,不由得氣惱地催逼着五匹戰狗。那五匹戰狗聽到馴狗師的低喝,身形立刻改退為進,向蔡風撲去,但目光中卻多的是畏怯和驚懼。』『嗷鳴一一」蔡鳳口中又是一聲老虎的嚎叫,聲音之猛烈,直震得大廳中窗紙發出嗡嗡」的振響。那五隻戰狗飛縱的身形立刻緩了一緩,蔡風的身子便若穿花蝴蝶一般躥入狗叢之中,手腳在空中一陣亂抓亂踢,似有些手忙腳亂的感覺,但是叔孫長虹和元浩及諸家將的臉色全都變了,變得駭然。蔡風那些手忙腳亂的姿勢的確有些滑稽,可是每一腳、每一抓全都落得很實,而那五隻本來靈活得沒有話說的戰狗,卻連蔡風衣角都未曾碰到。「碰!嗵!嗵…」五匹戰狗只在瞬間便相繼撲倒在地;動也不動一下,像是死了一般軟癱着。蔡風輕輕一笑,先拍了拍雙掌,再以雙掌拂了拂衣服,似乎要將剛才與幾隻戰狗交戰時的塵土全部清去,意態之中有說不出的瀟灑和從容。「你殺了他們?」叔孫長虹駭然問道。
那幾個馴狗師也如夢初醒般地,急忙蹲在幾隻戰狗旁,伸手一探鼻息,卻感覺到從構體內噴出熱乎乎的氣流,不由得臉色稍緩和了一些,回聲應道:「還沒有死。」元浩也鬆了口氣,但眼角卻閃出一絲陰影,假笑道:「蔡風的制狗之法,真讓我大開眼界,你這兩聲虎嘯真是惟妙惟肖,叫我還真嚇了一大跳,真不知道你怎會練成如此好的口技呢?」蔡風悠然一笑,淡淡地道:「雕蟲小技,何足掛齒,在山中與野獸為伍,這點小玩意兒只要留意,便不難學,只不知道大人可還要考教蔡風其他的什麼?」元浩一聲乾笑,道:蔡風此話便見外了,我只要你專心為我馴練出狗王來便心滿意足了。至於其他的一切都好說。」蔡風心中暗忖:「老奸巨滑的傢伙,若不是為了狗王,恐怕此刻便把老子腦袋交給叔孫長虹那臭小子了,居然猜忌老子,以為老子不知道。」不過表面上仍裝出一副歡喜的樣子道:「只要大人有此一說,蔡風便敢放開手腳去幹了。」說着傲然地掃了叔孫長虹一眼,卻在他的眼中捕捉到了一抹一閃即逝的殺機和深刻
第三卷第八章技伏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