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當槍劍交擊,頓使周圍氣浪狂卷,元力澎拜。西方大帝的這一劍,並未使嬴沖的槍勢偏移多少。只是令邪櫻之勢稍稍一頓,隨後便擦着這位的面頰掠過,強行撕下了大片的血肉。
此時那七口飛刀,也已凌至,可嬴沖仍不理會,任由那刀穿過了周身的鐘型氣罩,釘入到了邪皇甲內,
而他手中的邪櫻,則依然不依不饒,稍稍回撤,就又穿擊而出!奪命三連環中的『絕命』,令那槍勢仍以不可思議的方式,凌到了對手的面前。槍意則依然霸烈悲壯如故,仿佛臨死前的怒龍,拼上了所有的一切,只求與敵偕亡!
西方大帝蒼白的面上,已然殘缺了一半,血痕佈滿,眼神則既驚又怒。之前這位為駕馭手中的劍器,只是半甲狀態。這刻卻毫不猶豫,將他一身黑色墨甲覆蓋全身。而那青藍劍光,則是在最後的時刻,攔在他的咽喉之前。
於是那半空中,又是一團刺目的光華閃耀,無數致命的槍勁劍風,向四面八方橫掃。西方大帝並未能將這一槍,完全擋住,墨甲的肩肋部位,竟被完全撕碎!露出裏面的血肉與森白骨骼。
可僅僅須臾,嬴沖的第三槍,又已轟擊而至。正是『奪魂絕命升仙槍』中的『升仙』,而在其身後,則是那迅速接近的一雙『紫雲鐺』。
連續三槍,嬴沖完全將自身置之死地而不顧,終令這一式『升仙』槍的槍意槍勢都攀升到了不可再越過的頂點,赫然引發無量的狂風舞動,旋繞於二人身側!
可那西方大帝終究還是在這一槍凌身之前作出了反應,雖是在倉促應變,可當他手中的劍器,第三次與邪櫻交擊時,也將所有的精氣神,都凝聚到了極致。
這一刻,虛空粉碎,天地崩離!西方大帝人影崩飛百丈,而身前的胸甲,亦在這瞬間瓦解,裏面則是血肉模糊。
嬴沖的邪皇甲,亦被那犀利絕倫的劍勢,轟中了右胸。同樣是碎片四射,鮮血橫飛。
而此時此刻,那雙致命的『紫雲鐺』,已經近在咫尺。隨後毫無懸念的,撞擊在了一處。
只是嬴沖的身影卻已消失,那暗黑色的邪皇甲,竟是不可思議的,再次出現在了西方大帝身前。那奪魂絕命升仙槍,原本只有三式。可此刻的嬴沖,卻偏偏刺出了第四槍,將所有時空太虛之法都視如無物,只求將這西方大帝,誅於槍下!
見得此景,數百丈外那九天玄女的目內,不禁閃現出錯愕驚奇之色,以及一絲絲欽佩之意。
遠處那紅白色相見的墨甲,亦是身形微窒,隨後又發出了一聲弱不可聞的嘆息,包含着遺憾惋惜之情。
而飛輦之上,則是珠簾拂動。一直據於車內的那位『昊天上帝』,終於現出了蹤影,在千鈞一髮之際,攔在了西方大帝的身前。這卻是一位身着日月山河帝袍,頭系十二梁金冠,面目則似刀刻斧琢般的俊美中年。此時僅隨手大袖一拂,就已將嬴沖的槍與人,都全數捲入到袖中。
儘管只須臾之後,嬴沖就已從這袖裏乾坤中突破而出,再現於人前,同時令昊天上帝的右手大袖震為粉碎。可他那一身高漲的氣勢槍意,卻已迅速回落,
而那昊天上帝,則對那破碎的衣袖全不以為意,此時只目含驚嘆的看着嬴沖。
「居然在這個時候突破頓悟,邪櫻所擇之主,果然都非無能之輩!今日卻是朕小看了你,難怪那位聖人,會對你忌憚至此,一意使朕不惜代價,也要將你誅殺。」
那九天玄女,此時也佩服的笑着:「之前確是看不出來!所謂危難之中見本色,他雖年不過十七,可已無愧為當世英雄。」
嬴沖則默默無言,無力答話,只悄然將一枚丹藥吞下,以求能儘快回復些許元力。方才的那四槍,已經將他體內最後的真元損耗一空。
不過也有好處,那『驚鴻』劍上的裂痕,至今仍只兩條而已。多出的一條,是因他將那七口飛刀之力,亦蓄於其中。
而此時他雖無功而返,在誅殺西方大帝的最後時刻被這昊天上帝阻攔。可嬴沖卻絕無半點沮喪之念,反而更鬥志昂揚。
只因方才,他已清晰無比的預見到自己,與對手同歸於盡的可能。
「雖說方才汝所用的,都是以命搏命之法,可能將嬴天命這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