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時中(下午四點),咸陽宮內,天聖帝自甦醒之後,就是暴怒難當。詞字閣 www.cizige.com只是此刻他面上卻看不出什麼,只是神情陰冷的看着米朝天,越傾雲與嬴高三人,
「這可真妙,妙極!黑龍衛二十人全數中毒,兩刻時間不能動彈。始龍甲則是月前維護之時,中樞法陣受損,也是整整兩刻時間無法行動。這可真有趣。」
手握着金盅,天聖帝隱再袖內的手臂青筋暴起,目中滿含着嘲諷之意:「換而言之,那時靜池劍齋若是欲對朕下手。那麼此時朕,想必已是魂歸異處了?」
那越傾雲與嬴高二人聞言,都不能答。米朝天則小心翼翼的勸道:「陛下言重!今日想必只是下面的人,大意輕心所致。繡衣大使王承恩,已在徹查此事!」
「大意輕心?真的只是大意輕心而已?這次如非是那個嬴月兒,如今武安王妃,怕是已落入靜池劍齋之手了吧?」
天聖帝目光森冷,定定注目着堂下的嬴高:「三年以來,朕自以為能掌握大秦,號令天下,終於一切都可隨心所欲。可今日才知,朕其實什麼都不是。便是朕的亡妻與葵兒復生,朕如今就一定能護得住麼?」
嬴高的面色蒼白,可在天聖帝目視之下,他的神色卻還算平靜:「今日之事,確實使人心驚。黑龍衛與始龍甲同時有恙,必是他人處心積慮所致!且所有涉案者,都為宗室子弟,更不可輕忽大意。臣請陛下令旨,由宗正寺與繡衣衛一同,徹查此案!」
「說得好!」
天聖帝唇角微挑,面上的嘲諷之意更濃:「可黑龍衛數位偽開國,他們如是不願,誰能將他們一起暗算?始龍殿中樞之地,一應維護人等皆家世清白,且有層層監查。如非是有人指使,有人配合,他們誰會無緣無故背叛朕,誰能在始龍殿內做下此等大逆之事?朕也在疑,這咸陽城內,到底是誰有這等樣的能耐?」
這連番質問,頓使嬴高色變,隨後這位就自免冠冕,深深拜下:「陛下是疑臣麼?若是如此,臣請告病歸家,聽審待勘——」
可他還未說完,就已被天聖帝打斷:「朕確實在疑你,三年前參與襲殺武安王的那位偽開國,今日又再次現身那蘭若寺外,使用的武學,竟都與你嬴高相同,可見當年武安王之言不假。那麼他與你究竟是何關係?是否真如外界的傳聞,你嬴高乃是孿生兄弟,昔年乃是先帝侍衛總管的人選之一?卿可願給朕一個解釋?」
嬴高默默傾聽,而後苦笑着一抱拳:「臣無從辯解,只能說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蘭若寺事發之時,臣就在自家府內習武,許多下人都曾見到。至於那另一個『嬴高』,臣真不知是何人物。」
天聖帝聞言,眸中頓時全是失望之意。隨後他也收回了視線,仰首望天:「你等宗室,可是容不下武安王?」
「陛下誤會臣了!」
嬴高竟再次頓首一拜,發出『咚』的一聲響:「臣再請陛下將武安王收歸膝下,列入宗譜,以繼皇嗣!臣以為而今大秦,只有武安王殿下有能力繼承聖上之志,掃平關東。」
天聖帝不禁一楞,隨即就似洞徹了嬴高的心思,冷冷哂笑。可雙方話已至此,就已無談下去的必要了。
「你先下去吧,就如你之言,暫停汝大宗正之職,回府待勘。」
嬴高似毫不意外,俯身一禮,便行邁靡靡的往殿外行去。
而此時天聖帝,又看向了越傾雲。見這位雖已換了衣服,可身上依舊有血跡溢出,不僅微微一嘆:「越傾雲你今日御下不利,亦不可輕饒,着罷黑龍衛統領職!居家反省半月。」
今日之事,其實與越傾雲並無關係,蘭若寺之戰,此女也是唯一願奉他之令,趕往救護武安王妃的宮中強者。
如論到忠心,此女不在米朝天之下,是他手中最堅固的刀刃。
可黑龍衛出事,此女亦需承擔責任。且事至如今,他也看出這位,並不適合擔當黑龍衛統領之職,
這是他的失算,早該想到黑龍衛那諸多出身宗室的強者,豈會聽從越傾雲這個外姓人的號令?且這位又是女子之身,怎能使那些桀驁不遜之輩,甘心附從?
與其讓越傾雲呆在這個位置上受罪,倒不如乾脆換一
正文卷 七三二章 端華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