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華把那次自個兒一人偷偷地去九丘山找這妖族屍體的事給全盤告訴了宋子持,後者聽罷,雖仍是那副不溫不火的樣子,只是卻也改變了他本要用法術收了這狐妖的想法。
宋子持要把這狐妖放走,而年華跟在他身後,在這鎮子旁,找到了一片矮樹叢。年華把竹籠打開,只以為這狐妖會快速地從這竹籠里出來,卻不料它仍是趴在裏面一動不動。
年華知道這狐妖受傷了,而回想它剛剛那奄奄一息的樣子,便以為它應是傷得很重,所以才會無力氣出這竹籠。年華把它抱了出來,再仔細瞧了瞧這狐妖身上的傷口。她剛剛確實沒有細看,而此時一看,這傷口卻並不似獵戶所說的很淺,年華忍不住倒抽了口氣,因為這狐妖的傷口雖小但是卻傷得很深,只是被毛髮掩蓋了而已。
&兄,它受傷了,我們就算放它走,它也走不了...我能不能先養它幾日,等它傷好了,我再...」雖則它是狐妖,但年華仍是動了惻隱之心。
宋子持沒有回話,只又徑直走出了這小樹叢。而年華似乎已經摸透了宋子持的習慣,因為一般他不回應的話,也就算是默許了,遂年華竹籠也不要了,就抱着這小狐妖,小跑了幾步跟上了宋子持。
而在這個鎮子上,年華兩人確實好不容易才找到一間客棧。她本是要把狐妖藏到混斗布里的,但是又怕它在混斗布里會被悶死,因此只得抱着它來到這客棧的掌柜面前。
年華本是擔心她抱着這狐妖,那掌柜的不讓進,只是結果卻是那狐妖確實引得掌柜看了眼,可也只是一眼,那掌柜便似沒什麼事似的,只讓小二領着年華兩人上了二樓。
&哥,麻煩你打一盆水上來。」那小二也注意到年華手上抱着的狐妖,他倒也機靈,接着道,「客觀可還需要一些碎布條?」他以為年華定是要為這狐妖做傷口包紮,才會這麼問的。
年華點頭,「要的,多謝。」
年華把房門合上後,便把狐妖放在桌案上,她有些喃喃自語道,「你這狐妖明顯是有道行的,卻為何會落在凡人手中,是不是因為貪玩所致啊...可惜你此時又不得化為人形,不然我就知道你是不是那阿宛了。」年華對這狐妖是不是那阿宛還是有些懷疑。
一旁的宋子持兀自倒了杯茶,他雖有分辨這狐妖是否為阿宛的方法,可話說出來的時候語氣中卻明顯有些不悅。「要分辨這狐妖是不是你認識的阿宛,不一定要見它的人形,你手上應該還藏着秦燁的信吧。」他輕抿了口茶後說道。
年華被宋子持這麼一提醒後,便似恍然大悟,「對啊,我可以用秦燁的信來分辨,若這狐妖識得這信的味道,那麼它便是那阿宛無疑了。」在九丘山時,那狐妖阿宛說過她身上有秦燁的味道,原因就是秦燁的信在她身上嘛。
於是年華取出秦燁寫給她的信,湊到這狐妖的鼻子下,果然這狐妖不到一會兒便有了反應,可它也只是掙扎地動了動後,便又沒了下文。
此時小二敲門,年華去開門後,便把送來的水給放到桌案上,只是當她回身想把房門關上時,那小二仍在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年華秒懂了他的意思,遂掏出一小塊碎銀給小二,那小二遂立即笑逐顏開,連着門也幫年華關好了。
年華相信剛剛那個小小的掙扎就可證明這狐妖就是阿宛,所以她先用清水把它的傷口清理一下,再用治癒術癒合了它的傷口,而後再以布條纏好。做完這些工序後,年華本想把這狐妖給放在床上,可又得看一眼宋子持,顯然在徵詢他的意見,只宋子持又不回答,只酷酷的脫了衣衫,就躺在了床的裏頭。
年華想着,那她既然是睡外面的話,那這小狐妖也就不算佔了他的位置了吧,所以年華倒是理直氣壯的把狐妖抱放在了她的床頭後也睡下了。
這鎮子上的人不多,所以一到晚上是很安靜沒錯,但是卻安靜得有些詭異。不過也因如此,只要有一些風吹草動,這鎮子上唯一的客棧似乎都能感覺到。可能也與這客棧的位置有關吧,它竟是設在了鎮子的出口,所以若是有人要出鎮子,當然也就得經過這裏了。
出門次數多了,年華若不是累得緊的話,倒是越來越向宋子持看齊了,但她不算是假寐,只是睡得淺些,如有些動靜,她就能醒來。因此也就更不用提宋子持了,他此刻早已是拿着劍,在這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