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娣,你可是染了風寒?」白舒見年華一直打噴嚏,並且還流鼻涕不止的,便以為她是染了風寒之症。
可年華定不會把昨晚那尷尬一幕給告訴白舒,只就順着白舒的話承認道,「恩,可能是穿衣服穿少了吧。」她咧嘴笑了一下。
白舒沒好氣地瞥了眼年華後,才接過年華遞過來的藥瓶。她打開藥瓶,倒出來的是一顆普通的棕色藥丸,白舒再把它捏了一小塊出來,把它稀釋在一個器皿里,而後才道,「此藥倒是無毒,那送你藥的人可有說什麼?」
年華回憶道,「那是位老人家,她只說我本應該早就過了及笄之年,卻不知為何還是現在這個樣子。」她當然得把那命數奇怪的說辭給忽略過去,也就為避免白舒也對她產生懷疑。
白舒倒沒覺得年華有何異樣,只是若說修煉的話,年華的身體確實不如其他弟子。「如此說來,那老人家也是位懂醫之人。」
年華兀自點頭,那白舒接着道,「這藥丸是由什麼製成的,為師暫時還需再仔細看看。」她讓年華把藥放在她這裏。
年華點頭,她本也不會胡亂吃藥,只是若真如那老婆婆所言,對修煉有益的話,那麼她偶爾吃吃也無妨,就當作是那些保健品來吃咯。
「啊,對了,師傅,我還有件事要和你說。」年華把血蓮項鍊從衣衫里掏出,「這血蓮的一半,我把它給了那擺渡人了。」
白舒正想問,那給年華藥的老人家是哪裏人時,卻在此時聽到年華說到『擺渡人』三字。「你去了黑市?」因為只有去黑市,才會遇到那擺渡人老翁。
年華只得點頭承認,她本也想隱瞞來着,可此時竟是自己說漏了嘴,就只得全盤托出了。「恩,鳴鸞鳥被人射傷,而那兇手就在黑市,是個小孩,這小孩的祖母就是給我藥的老人家。」
白舒聽罷,看了看年華,「那你沒事吧。」鳴鸞鳥與年華有着血盟關係,所以這靈獸有事,通常其主人也會多少遭點殃。
年華確實感到這腿上有些疼痛,不過也只有一點,遂可以忽略不計,也就與白舒搖了搖頭。
白舒這才放下心來,她只要年華沒事,而那血蓮即使是如何珍貴都好,但到底比不上人的性命。「為師雖沒去過黑市,可那擺渡人的規矩我也略有聽聞,這去一次,你們則需送上一件他所需要的東西,而這個血蓮,被他盯上了也是自然。」
年華真擔心白舒會不會怪罪於她,可看她的樣子,就似不在意似的,所以試問了句,「師傅,你不怪徒兒麼?」
白舒搖頭,只道,「你平安回來就好。」
年華聽後,便有些感動,她本是離着白舒坐地遠些,卻因為白舒的這樣一句話,而立即靠近了她,並且還囁嚅道,「師傅你真好。」
白舒微笑着看着年華,不過這該說的時候還得說,「你可要加緊修煉了,為師雖暫不提這下山的事,可這並不代表就不走了。」
另立仙門,年華知道白舒雖未常掛嘴邊,但是心思總還有,遂也道,「知道了,師傅。」
「師傅,還有一事,靈藥峰的秦姐姐想要這顆血蓮,因她母親的病需要這個來治...」年華接着道,「只不知這血蓮如今只剩一半,這藥效會否也比不上整顆來得好。」
白舒聽到是秦殊的名字,便有些印象,「秦殊?是那位被狐妖附身的靈藥峰弟子?」
年華點頭。而白舒對這秦殊的印象並非很好,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那就給她罷,只是你要與她說,這隻有一半的血蓮,藥效也是要大減的。」白舒的意思是,讓秦殊不要以為就憑一半血蓮便就可以救她母親了。年華點頭表示明白,答應會和秦殊說的。
之後,白舒因為要外出下山,而讓年華換了幾本醫術便走。年華抱着書,準備去靈藥峰找秦殊,把這一半的血蓮給她。
靈藥峰守峰弟子見慣了年華,也就問都不問,便放她進去了。可本以為在煉丹房裏可以找到秦殊,卻是在這時沒看見她的人影。
於是年華只得問人,而迎面走來的兩位女弟子,便被她攔住。「兩位師姐,請問你們可看到秦師妹了麼?」年華雖然一直叫秦殊為秦姐姐,但是在瑤華宮裏,以她的修煉程度,理應叫秦殊秦師妹。
這靈藥峰弟子見是年華,便很是樂意地回
中卷第一百二十八章男鼎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