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愣了片刻,安悠有些靦腆的撓了撓後腦勺,說:「難得薇薇姐居然還記得我的生日,這些天忙下來,我自己都快忘了。」
這話聽得安陽有些忍不了,當即便放下筷子:「喂,話可不是你這樣張口就來的,你這些天到底哪裏忙了啊?一覺睡到自然醒不說,早餐還得我給你做,偶爾去上上課也是划水,下午本來說好是要練舞的,結果睡了個午覺睡到臉上生瘡,我看你是在家裏好吃懶做虛度光陰把生日給忘了吧!」
「你……你才臉上生瘡呢!你閉嘴!」安悠臉紅紅的道。
「我偏不!」安陽也是有脾氣的,反駁過後,又皺着眉思索許久才從記憶里翻出些許片段,問道,「下個月不是六月麼?」
「嗯?你對六月有什麼意見嗎?」安悠也放下了筷子,直勾勾的盯着他,一股詭異的氣氛開始在飯桌子上蔓延。
安陽有些懵逼,不明所以,但他肯定自己的記憶絕不會出錯,於是輕咳了兩聲,挺直腰板說:「本哥哥明明記得你去年生日是在五月底舉行的,還是在仙樂酒店,你把自己的獎學金給……嘿!你幹嘛踩我一腳,桌子這麼寬你都能把腳伸過來,顯腿長嗎?別忘了黃嵐道友和雪兒可還坐在這裏呢,就連我和兔子的腿也比你的要長,你也就能在小嬋身上找……嘶!你還踩上癮了!」
安悠氣鼓鼓的緊蹬着他,也不吭聲,但身上卻莫名有股氣勢。
一種強者的氣勢!
而且她的氣勢還在醞釀當中!
「安大陽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我先警告你啊,出了這個門你最好別提咱倆的血緣關係,否則我都感覺自己掉身價!」安悠積蓄了片刻的氣勢洶湧爆發,便如火山噴薄,甚至於將她甜美的臉都漲得通紅,「你是不是在城裏混得人模狗樣的就忘了自己是土生土長的農村人了啊,去年是五月底,今年還能是五月底嗎!!?」
安陽被噴得一臉懵,愣了片刻硬是沒敢接話,隨後才愣愣道:「咋子,你生日每年還要隨全球變暖改時候啊?」
「農曆!!」安悠吼了出來。
「啊……」安陽一臉尷尬,許久沒過過生日也在時空旅行中漸漸錯亂了時間感的他終於被點透,一拍腦門,恍然大悟說,「你不早說嘛,你知道我是在農村里長大的,但你不是啊,你挺小就到雁城了,我還一直以為你的生日是用公曆過的呢!」
安悠依舊直直的看着他,面帶不善。
安陽訕訕笑了笑,又說道:「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你以前生日的時候我們大概都在學校,那時候初高中的老師誰管你生日不生日的,又不給你請假,除了加個餐什麼也沒有,也沒人知道是你生日啊之類的。」
安悠還是冷冷的盯着他。
「額,你吃飯啊。」安陽說,「你這麼盯着我還不是沒用,我又不能給你變麻辣燙!」
「好歹也是相處了那麼多年啊安大陽!」安悠終於開口失望的嘆息道,「雖然我一直認為你是安老師和謝老師在哪撿來的,但這麼多年下來,就是用個諾基亞手機,系統都該記得我的生日了,沒想到你……你居然連本女神的生日都記不住,真是讓我感到痛心疾首……」
「你才是安老師和謝老師撿來的呢!」安陽扯了扯嘴角道,「還痛心疾首呢,你記得我的生日?背出來聽聽!」
「……」安悠突然怔了怔,乾淨利索的埋下了頭,「吃飯就吃飯!」
安陽:「……」
深吸了口氣,他說:「別光顧着吃,吃了飯自己老實點洗碗!」
「洗碗就洗碗!」安悠賭氣道。
「還要拖地!」
「拖就拖!」
「還要把外面的葉子掃了!」
「這有點過分了啊,你外面園子那麼大,平時根本就沒掃過吧,全是落葉!」安悠有些不滿的看着他,嫻熟的伸出舌頭將嘴角上的一顆飯粒卷了進去,眼神有些兇惡。
「還有外面的小公路。」
「罷工了!」安悠直接說,「我得掃到猴年馬月去了!你分明就是在為難我!」
「是啊,為難你!」
「我是絕對不會屈服的!」
「你看看你都上火了,藥雖然能治標但無法治本,你吃了那麼多熊掌,如果不好好